家吃的這麼多年飯,於是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抬手笑道:
“走,我們請你喝酒。”
“萬不敢當,剛才已經老煩你們結清酒錢,在勞煩二位實在是……”
“我們苗人如果請喝酒被人拒絕,那這個人就不是我們的朋友了。”藍鳳凰認真說道。
令狐衝看了看藍鳳凰,抱拳笑道:
“那就叨擾了!”
你來我往中,三人終於落了座。田伯光把大半個後背對著藍鳳凰,擺明了對她沒事先商量就改名的行為不滿。不過藍鳳凰倒是不知道他何時變得這麼小心眼了,但沒空搭理他,隻是忙著和令狐衝喝酒談天。兩人幾杯下肚,在酒的作用下,感情突飛猛進,已經由剛認識過渡到了朋友。
“中原的酒文化博大精深,一路走來增長了不少見聞。”藍鳳凰喝下半杯,對著光晃著杯中的酒。
“看來姑娘是走了不少地方,做大哥的真是羨慕。”
“羨慕什麼?我和大哥每走過一個地方都是匆忙而過,根本沒時間細細品味那邊的美酒,說來真是遺憾。”藍鳳凰眯著眼道,“中原這邊文人飲酒講究托之以酒,寄之以情,練武之人飲酒是真性情的體現,似乎帶著些英雄豪氣。”
“姑娘年紀輕輕,卻這麼有研究。”
“平日觀察所得而已。”
“那你看門口向左第三桌是為何飲酒呢?”
“看那灰衣人麵色灰黃,打扮像是鬱鬱不得誌借酒消愁的一類。”藍鳳凰分析道。
“他還不得誌?”田伯光接過了話,“鐵掌蒼狼的閔乙謙豈是不得誌的人?”
“這可不一定,有道是天有不測風雲,即便跟不得誌無關,那也屬於借酒消愁,不然為何自己一人神情苦悶的喝個不停?唉,這般牛飲真是可惜了美酒。”藍鳳凰前半句還是反駁田伯光,後半句卻是觀察許久後對美酒的惋惜。
“一個人神情苦悶就是借酒消愁嗎?你又從哪裏知道的?有些人天生就是這副神情,江湖上的事你又見過多少?”田伯光的語氣裏帶著對藍鳳凰冒充老江湖的不滿。
“借酒消愁的概念很廣,可以是為情,也可以是為銀錢,更可以是為江湖道義。既然江湖上的事你見的多些,那你說他是為何呢?”藍鳳凰有些惱他在令狐衝麵前拆自己的台,說話的腔調不由得尖銳了些。
“不管為何,跟我們無關,也不礙著我們喝酒。”令狐衝出言打斷了他們二人的爭論,他估計在說下去就上演兄妹相殘的戲碼,急忙舉杯說道。
藍鳳凰想想也是,於是笑道:
“確實和我們無關,來,咱們喝咱們的。”說罷,斜了田伯光一眼 ,主動碰了碰他麵前的杯子。
田伯光雖然不滿令狐衝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話,倒也覺得這樣結束比較好,藍鳳凰主動示好讓他今晚難得的笑了一笑,喝盡了酒。
“你既是苗人,那平時都飲何種酒?”令狐衝喝完杯中酒,出聲問道。
“我們?大都是自己釀的,像是糯米酒、竹筒酒等等的,雲南的很多花草樹木,裏麵能釀酒的有很多。而且我們平時都不用這種小碗,全部是大碗,喝到興起還會直接用壇子呢。”
令狐衝一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樣子,那陶醉的神態看的藍鳳凰撲哧一樂,道:
“如果你去雲南一定要去嚐嚐我們那的美酒。”
“我現在恨不得就跟你回去。”
“跟她回去做什麼?”田伯光臉色不善的問道。
“哥,你幹嘛那麼凶,會嚇著別人的。”藍鳳凰嬌嗔著,下麵伸手在他手腕上使勁捏了一下。
“感歎下女大不中留。”田伯光對上了令狐衝說道,“聽說你們華山派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