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倆人來到了河南境內,隨便找了個飯館歇息,盈盈這個姑娘那裏都好就是不夠大方,藍鳳凰一向說話直接,有時候不知道說到什麼了這姑娘臉就紅上來,偏偏還不肯解釋原因,藍鳳凰總結為性格差異,任盈盈總結為民族風俗差異。別的不說,單說這出門在外,藍鳳凰是仗著長得好些這優勢占足了便宜(比如買東西基本往半賣半送上還價),盈盈卻是帶著紗帽,花容月貌這不全被擋住了嗎?藍鳳凰初時不解,後來看的一路走來不少的江湖人士,她明白這日月神教前任教主的女兒,江湖上識得她的人自是不少,低調點也好萬一惹了麻煩,藍鳳凰可沒什麼信心能對付那些高手。
她們找了最邊角的一桌,盈盈背對門口,終於摘下了帽子,倆人說著附近的天氣和這裏的民俗。外麵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大師哥,出門沒幾天你就耽誤,師父知道了可是不依。”
“怕什麼?喝頓酒耽誤不了什麼事。”
“哼,每次你這麼說完連累的都是我的屁股。”
“請你喝酒夠不夠呢? ”
“我又不像你,嗜酒如命。”
“哈哈,還是你這個六猴兒了解我。店家,上酒!”
聲音還真是耳熟,盈盈皺起了眉,顯然是對這倆人的粗俗感到不滿。藍鳳凰伸頭一瞧,樂了。真是緣分哪,這不是令狐衝嗎?人生何處不相逢。他身後跟著一個一臉不情願的少年,肩膀上蹲了隻猴子。藍鳳凰看了看身邊的盈盈,心道,這不就是給我個做媒人的機會嗎,以後媒人出了什麼事,他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了。
“令狐公子。”她的聲音興奮的有些顫唞。
“你怎麼在這?”令狐衝看到藍鳳凰也很是高興,使直接。拉開凳子就往這邊來。
“說來話長,”藍鳳凰笑道,“我和這個,呃,我妹妹去辦點事。好巧,令狐大哥怎來了河南?”
“本來我們是想去衡山,還不是大師哥貪杯好酒,非要來喝什麼杜康酒。”那個帶著猴子的人還挺自來熟,看到令狐衝和藍鳳凰這麼熱絡也主動的湊了上來。
“這是我師弟陸大有。”令狐衝道。
“我叫藍鳳凰。”她落落大方的說完看了看任盈盈,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戴上的紗帽,看來她不喜歡跟陌生男子多話,自己還是別多事的好。
令狐衝和陸大有的眼神都瞟向任盈盈身上,藍鳳凰還是沒有作任何的介紹,反而順著之前的話題說道:
“杜康酒天下聞名,令狐大哥為了一品其味而繞到河南,真不愧是嗜酒如命。”
“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你也是愛酒之人,今日咱們一處喝。”說著,令狐衝對自己桌上的一個老乞丐招了招手,那個老頭顫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的頭發上積著厚厚的泥垢,已經辨別不出本來的顏色,衣衫破爛尚且能遮體,就是長年不洗澡的味道讓藍鳳凰有些皺眉,不過礙於令狐衝如此有興致,她忍著什麼都沒說。任盈盈從小嬌貴慣了,聞到異味立即用手遮鼻,輕哼一聲。
令狐衝笑著看她道:
“這是哪家的嬌小姐出來闖江湖了?”
任盈盈的紗帽微動,似乎是看了看他,緩聲說道:
“閣下何人?憑你還管不著本小姐。”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