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徒弟的嗎?”

“不是,我這次來事投奔恒山派,從此就是恒山派的人了,本來我就想山上除了令狐衝就是我多無趣,正巧路上碰到這小子喝的爛醉,不如再加上他,可是這人貪花好色,放在尼姑堆裏我實在不放心,所以索性給他剃度出家。”

“誰說恒山收男弟子了?”藍鳳凰看著光頭的田伯光怎麼看怎麼礙眼,上前大聲說道。

本來她在人群最後,沒什麼人注意到她,這下一群灰衣尼姑中透出這麼一個穿著鮮豔的人,就尤為惹人注目。

“喲?你這丫頭怎麼也在?”不戒看到她問。

“你是她爹,我是掌門的妹子,憑什麼你在我就不能在?”這叫做有後台說話都能大聲。

不過不戒好像絲毫沒有介意藍鳳凰的無禮貌,撓撓頭叫道:

“壞了壞了,我給這小子剃度的時候忘了他還有個相好。”

藍鳳凰和田伯光對視了一眼,田伯光抓緊別開了眼,神色有些冷淡,這讓藍鳳凰心裏很是不爽,

“什麼相好,大師身為出家人說話理當注意,”她頓了頓說道,“還有,剃度了就能加入恒山了嗎?就能在一群尼姑中安穩不出差錯嗎?”

“你什麼意思?”田伯光瞪起了眼睛。

看到他瞪眼,藍鳳凰心裏的不爽消下去一些,她衝著不戒嬌媚一笑:

“大師還不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斬草須除根了!”她柔聲提醒。

不戒大師恍然大悟,回手就要抓田伯光,他吃不戒的虧吃多了,哪裏肯輕易被製住,當下縱身而起,往後山處而去,不戒甩開步子急行追去。

“大師”、“爹爹。”令狐衝和儀琳看著不好,來不及對藍鳳凰說什麼,也抓緊跟了去,生怕一根筋的不戒真的將田伯光除了根。

一番鬧騰後終於安靜了下來,田伯光臉色更加的陰沉,藍鳳凰自顧自幫著令狐衝招呼客人,用親切溫柔的微笑迎著所有來參加他儀式的人,唯獨對於田伯光時時追隨的目光視而不見。

沒一會,桃穀六仙來了,藍鳳凰記得清清楚楚這六個人跟不戒是一個水平線,當下她也不多做交談,直接將接待任務交回了令狐衝的手上,自己去一旁清淨了。

她偷眼瞧了瞧站在一旁的田伯光,即便光頭也不影響他的俊朗形象,更加突出了他臉部的輪廓,還有那麼些剛毅的味道。想想他自從來了恒山還沒給過自己好臉,藍鳳凰就打翻了令狐衝說過的那套論調。

“百藥門諸子風到。”清亮的聲音傳遍每個角落,看看在他之前來的黃河老祖\夜貓子等等這些人都多隨和,唯獨諸子風慢悠悠的邁著貓步走進來,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扇著,臉上的笑溫柔和煦。

藍鳳凰不屑,二月十六的天扇什麼扇子,裝蒜!她不屑的翹起嘴角扭過了頭,正巧和田伯光的眼神碰到了一處,兩個人都是冷冷帶著不屑的神情。如此的默契讓藍鳳凰登時差點笑出聲。

“田大哥!”諸子風身邊的唐子清趁著師兄與眾人客套的時候,翩然來到田伯光麵前,看著他的光頭奇道,“這是怎麼了?”

“一言難盡。”田伯光拍了拍自己的光頭苦笑一聲。

“田大哥光頭也是很好看。”

“這丫頭真是會說話。”田伯光笑了笑,再轉頭藍鳳凰已經不見了。

自從她看到諸子風的時候就有些不自在,心道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之後還好意思大刺刺出現在這,難道他不知道令狐衝是自己大哥,她一定會在恒山的嗎?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臉出現。

藍鳳凰繞道後山,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山路旁的樹枝,大概是天冷的緣故,枝子比以往脆一些,擱不住藍鳳凰的力道,折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