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歹是他的朋友,田伯光不忍心了,咬了咬牙道:

“我說可以,不過你不能去興師問罪。“

“怎麼?你還想跟我講條件?”她似笑非笑。

“這個……你隨便怎麼問罪都可以。”他一把抓下腦袋上的帽子,撓了撓頭說道,“是你大哥在走之前與我說起的。”

“可是那晚你們一起喝酒的時候?”好似令狐衝走之前也就那一晚跟他有接觸。

“正是,那天我心情很是不好,抱著酒壇去找他,我們連喝了兩大壇後他問起我悶悶不樂的原因,我便借著酒勁將後山之事說於了他,誰想他反而數落了我一頓,說我在江湖上許多年的名號響亮,卻連這點問題都看不透。我奇怪自己怎麼就看不透了?令狐衝說,但凡是女子總會有些任性脾氣,像我這妹子就不屬於常人女子,你要喜歡了她就什麼也別顧忌放開了手去追,她看著老成實則不懂什麼男女情愛,你隻要跟住了她保證有效,以我多日來的觀察,她對你也不是沒有情意,就看你怎麼把握了……”

“胡說。”藍鳳凰聽了令狐衝對自己的評價,立馬不樂意了。

“哪裏胡說,我看你大哥真真了解姑娘家的心思,先是他小師妹,再是聖姑,恐怕天下間女子的脾性他都能猜到一二。”

“哼,你敢說你最後一句話不是胡說?”

“哪一句?”田伯光佯裝疑惑。

“就最後那句,什麼情意的。”藍鳳凰的臉有些紅了。

“什麼情意?”他明知故問,帶著一臉壞笑。

“田伯光!”藍鳳凰被他笑的臉上更加發燒,恨極的伸手去打他。

近在咫尺的倆人是打不起來的,特別是一方不打算真動手,另一方又打譜占便宜。藍鳳凰的手很快便被他捉住了,她抬頭瞪向他,卻發現田伯光的臉上帶著壞笑,捉住她的那雙手極不安分的在她手背的皮膚上摩挲著。藍鳳凰急忙往回抽,卻發現被他死死攥住。

“這一次我不會放手,不論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放。”他將藍鳳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感覺到了嗎?”

感受著強而有力的心跳,她抬頭望著田伯光含情脈脈的雙眼,麵無表情道:

“你那光頭跟表情真不搭調。“

田伯光的深情瞬間崩塌,他宛如被雷劈過一樣突然無力。藍鳳凰趁機抽回了雙手,就要站起身。他抬手用了十足的力道將藍鳳凰壓在了山披上,低聲道:

“我說過不論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放你。”

藍鳳凰張口想要抗議,微涼的雙♪唇就壓了上去。她雙手均被製住無法反抗,隻得承受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唇。不同於之前藥力作用的感受,藍鳳凰隻覺得這個吻無比珍惜,好像不是他將自己壓在了地上,而是小心嗬護著一件珍寶,生怕碰碎了。心底的絲絲柔情被這個吻喚了出來,她漸漸陶醉在這種感覺裏,情不自禁的回吻了一下,立馬換來對方的激烈。

她昏頭轉向的迷失在田伯光的激烈中,一直以來的掙紮糾結都不見了,心裏從未有過的敞亮……

細碎的聲音想在頭頂,以他們二人的武功當下便察覺到了,停下了動作雙雙抬頭,隻見月光下一座高大身軀坐在坡頂,嘴裏還啃著蘋果。藍鳳凰大窘:

“金珠,你怎麼來這了?”

“你們這麼久都沒回去,我就來看看。”

說的倒是理所當然,沒半點撞破別人好事的尷尬。興許她什麼都沒看到,知道不太可能,藍鳳凰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是他壓著你親來親去的時候?不對,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