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呆呆站在那什麼都說不出來。

“木朵,難言之事肯定是不能放在大家夥麵前說的,等我們問明了真相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茗長老插嘴進來。

除了守靈的,聚集在山頂的人逐漸散了去。藍鳳凰被燕長老和茗長老帶到了姥姥以前的臥房,自從姥姥不做教主之後便從這搬了出去,將房子讓給了藍鳳凰,而她自己當時除了忙著學習教務便是練功,之後去了日月神教就很久沒再回來,這裏基本保持著姥姥以前住著時候的樣子,隻是人已經不在了。

大家坐定之後,木朵將當日藍鳳凰所說的經過又複述了一遍,所有人聽了都沉默了,藍鳳凰低著頭不敢去看大家的表情。

“啪”的一聲,金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完好的桌子登時塌陷:

“咱們不能冤枉了藍鳳凰,這事明明不賴她。”

“你坐下!”燕長老嚴肅瞪了過去,“雖說是他人心懷不軌,但藍鳳凰輕易委身於人也屬不該。”

“那你說怎麼辦?要她毒發身亡嗎?“茗長老瞪眼問道。

“身為五仙教教主明知百藥門與我們不和多年,卻對他防範不夠這是其一;身為五仙教教主中了毒後無法可解,自身能力不足這是其二;委身田伯光後沒有立即殺了他,反而與他同行繼而動心,身為教主對自己自製過差這是其三,隻憑這三點你能說自己對得起她多年教導,對的起五仙教所有人對你的期望嗎?”燕長老淩厲問道。

藍鳳凰一顆心被她□裸的剖析了,是的,她一直自以為聰明以為自己本事高,所以對諸子風疏於防範,中毒之後心中恐慌沒有冷靜想處理方法,其實事後她仔細想過那合歡藥的解法,雖說複雜了些但以當時的條件先壓製住在尋解藥是可行的,隻怪自己當時魯莽就下了決定,至於田伯光,她當時沒有殺他,要是重來一次她也仍舊不會,至於為什麼,這是心知肚明的。

“藍兒對不起姥姥,對不起五仙教所有的人,請長老處罰。”她既然已經如此了,既然也不後悔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事到如今隻是愧對姥姥。

“如果要罰她,就先罰我。”金珠如小時候一樣,站在了藍鳳凰的身旁。

“有你什麼事?少在這添亂。”木朵皺眉將她拽向了一旁後,說道,“既然老教主代替了你,我們還怎麼罰你,如果罰你豈不是對不起她的一片苦心?”

“那好。”藍鳳凰站起身來,堅定說道,“我需要五仙教派幾個人給我。”

“藍鳳凰,你雖然已經免罪,但是你已經不能留在這了。”木朵沉聲道。

“為何……”金珠剛想叫,立馬被茗長老點了穴道扔到一旁。

“我知道,”她苦澀一笑,“我知道自己能留下一命已經是姥姥犧牲換來的,但是姥姥的仇我一定要報。”

“報仇?”

“是,要不是諸子風對我下毒,本就不會逼我如此,如果不是他對任教主挑撥,任教主也不會圍剿五仙教,如果不是他挾了我做人質,姥姥也不會迫於無奈的要救我救五仙教,事情本就是從五仙教沒有免我罪開始的,要不是他,姥姥怎麼會選擇赴死?”藍鳳凰說的語速很快,麵容淡漠,隻是一雙手緊緊握住。這些前因後果她在心中考慮了幾遍,一切的一切的後果都是諸子風妄圖對五仙教不利所帶來的,她寧願留著清白之身不要任何人為她而死,哪怕、哪怕從此錯過田伯光……

燕長老抬頭恨聲道:

“哼,百藥門就沒一個好東西,這話我早就說過。”

“如今你想怎麼辦?”茗長老扶起了她問道。

“我要他血債血償!”

“我幫你。”一直沒說話的木朵突然出聲,看著大家都瞧向她,微微抬了抬頭道,“我也是老早就聽過了這人的惡跡,如今他對咱們五仙教造成這麼大損害,說什麼我這做長老的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