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民,最後吞並北倉的一切。
國師近日來不斷得捎訊給我,讓我要盡快得到他的寵愛,那樣流淵在北蒼國呼風喚雨,甚至是將其納入其版圖的日子也指日可待。她說隻要我能得到寵幸,這流淵蒼北的史詩也便是由我來改寫了。
國師的言下之意是,流淵一國的霸業,全權掌握在區區我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子身上。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幾分,但是冰翼的力量卻是天地可鑒的:日月神明閉眼都知道他是靈界的王,眾使到了人界,他依然是王,有誰犯他的子民,有誰覬覦他的一方盛世繁華,他就絕對不會放過!
所以掌握了冰翼,就等於掌握了北倉的想法,與那個‘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是一樣的。
女子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在這人間史話中是常見的,所以人間之人也常常唾罵,那妖媚女子為禍水。
我不知道,我也要被迫著成為這種人,但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他們捉拿了撫養了我二十年的師父,雖然我記不起來,但是他們說若是我記起來的時候,便會有莫大的遺憾了…
於是,我選擇了屈從,但是還有一個原因,隻是因為他是冰翼,一個我心甘要與之在一起的男子…其然反之,嫁過去不是與他為敵,而是為了保護他所愛的國家子民,我想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我是做好了不惜一切代價的準備,然而,這事情卻是有違人意。
這世界真是有趣,如今,我連見他的機會也少之又少,何況,他也已根本不再記得我,那我這般一廂情願的心思,倒是顯得可笑了…
“請你離開好麼?!”她咬唇,忽然道,笑容依然透露著天真,眼眸裏是膽怯的遲疑和少女不懂世事的衝動。
顯然這句話,是她考慮了好久,才說出口的,有堅定卻也有怯懦。
“如果,我說不呢?!”我淡然回眸笑著,望向了她。
要我離開,其實也很容易,隻是自己的心還不太聽話,等了那麼多年,終於將他盼到了咫尺之距,愛了那麼多年,愛到別離仍深愛的感覺,怎麼能說放下,就能放的下?
我承認自己不是灑脫的女子,但是倘若哪天我真的灑脫,那也便是我的心死的時候,容納不下世上一切的時候,自己冰冷的時候。
“你!!”顯然,她有些訝然於我的一言回絕,她咬唇踱著腳,她那氣急了的模樣,透著少女的稚氣。我卻玩性大起,想繼續耍弄一個少女,看到她這般,我居然會有絲**,或許正是因為,她是冰翼所疼惜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子之妒在作祟。
記得在靈界,逐月公主站在他身旁的時候,我也那般氣紅了臉,這樣的她和那時的自己倒是出奇的像,那般心裏難受的感覺也是如出一轍的吧?
“我不可能離開,更何況,當我第一眼見到你們的王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愛上他了呢…”我潸然的笑著,不表露心底的陳舊之傷,裝作一切真的隻是初見,如是道。
那少女的臉越來越紅,可憐的紙鳶在她的手中,快成為廢紙一堆了。
“胡說!胡說!你快離開,我命令你快離開!”她氣得直跺腳,無言卻是擠出那麼些氣煞的話語。
“你是誰,憑什麼要本宮離開?我是皇後,你是誰?你什麼也不是…”我傾靠在涼旁,闔上了眼眸,勾唇淡淡得笑著道。
可是,當個惡女人也淡而無趣,此時心底卻絲毫沒有了欣然之感,因為自己很清楚,再怎麼在言語上傷到她,她依然是幸福的,她能擁有的,而我一點也得不到。
臉上忽然劃過了劇烈的疼痛,紙鳶的竹片乍然間滑過了我的臉頰,“快滾、!快滾!”她氣煞急了,叫囂著。
第12章 風雨暗藏平靜中
一個被寵溺得女子,一個被大家捧在手心,嬌慣了的‘公主’,世上有誰會如此違逆她?
麵對我的直言,她不生氣發怒才怪…
原來是眼前這個女孩再也沉不住氣了,未待我反應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又沉又響的巴掌,啪的一聲,火熱燒上了我的臉頰,猩紅從我的齒間流出,我隻是沒有想過一個女子之怒,會爆發如此大的力量。她是真的被我氣極了…
我睜開了眼眸,嗬嗬~依然勾唇笑著望著她,起身,走過她的身邊,眯縫起了眼眸,打量著她,道:“嘖嘖嘖,緋兒,要本宮好好‘賞’你那邊小臉呢?”
那樣的語氣是標準的邪惡女人,我覺得自己演得倒是極像,或許我真的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了邪惡的人,居然會與一個少女計較起得失…
我輕拍了拍她的小臉,她驚愕得瞪著圓眸望著我,
“你這個惡女人!來人那!”嬌喝聲出,宮女仆人不瞬紛紛圍了上來,擔心焦急得詢問著她怎麼了。
“皇後娘娘居然打緋兒!”她淚水隱隱哽咽地說著,讓人不由疼惜。
的確,這還是一個孩子而已,不過做賊的喊抓賊的戲碼,倒是精彩。
如此而來,看來讓眾人看看也倒是無妨,我伸手,便回她一個巴掌,同樣的力道,分毫不差,她的嘴角也滲出了血。
既然不曾為之的我讓人誤以為做了,那麼我若不做,那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