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是倒真成了黑心的惡女人…
我拂袖拭去嘴角的血腥，幹笑了兩聲，卻將眾人嚇得半死，這冷宮呆久的皇後娘娘是個瘋子？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沉厚溫然的聲音響起，眼前的女子早已撥開人群，不瞬向那個白色龍袍身影跑去，一頭便撲進了他的懷中。
“王，…”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那個巴掌是打得太重了嗎？還是那個女子遇到了依賴，便越加脆弱了？
一切可以理解，因為從她身上可看到曾經自己的影子…
她擁有溫暖的懷抱，而我身後隻有一堵冰冷的廳柱。
“胡說，是緋兒先打的皇後娘娘！”衣兒焦急地替著我辯解。反正如今大打出手，這誰先開戰似乎也不再重要。
我隻是不語，怔怔得望著夢裏期盼的眉眼，卻還要連同那親昵刺眼的畫麵。而我依然，淡淡笑著，不慍不怒，走到他的身前，俯身頷首，呼一聲皇上萬歲，說一句“臣妾，見過皇上。”
我還未說完，那少女驚恐慌忙，將我推開，我踉蹌得向後退著，站直了身子，依然維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若是自己的心卑微受傷了，那麼再不要讓自己在別人看來也變得卑微。
他疼惜地撫著她紅腫的臉龐，斂眉，望著我，嘴邊卻淡開笑意，那是嘲弄的笑，刺眼凜冽。
“發生什麼事了？皇後娘娘可有話說？”平靜淡定的詢問。
“對於此事，隻能說是臣妾失了大體，做出此等有違身份的事來，還請皇上恕罪。不過，臣妾，不得不說一句，皇上怎麼說也該是給菲兒一個名分…”我並回避話題直道。
少女訝然一顫，抬眼望著眉目無緒的他，他輕然挑眉，無緒地望著我，笑道：“有勞皇後廢心了，朕的後宮，看來真得是要愈發熱鬧了…”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想來也是舍不得冠給她一個妾的身份，要不是我的出現，我這個位置，再過兩年，待她滿二十歲的時候，該是她的…
平靜的話語中，卻已是風雨變幻。兩心早已拔劍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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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風寒凜冽不知冷
如此看來，我也該識相，收起自己尖銳的刺，也不再咄咄逼人。惹怒了他，當然沒有什麼好事，想起那本該美好的人界初遇天，我卻差點在他的掌中死去…
心不由顫然，我卻是幻化出了笑意道：“這事也全由皇上定奪，臣妾也不過應了菲兒的要求…”
少女的身子一僵，紅暈爬上了臉頰，眼眸裏有些愕然，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緋兒，你可曾說過這樣的話？”他的眼眸似是含笑望著她，語意輕昵溫和，問得風輕雲淡。
少女的頭搖得向撥浪鼓一般，先發製人似的，抬眼慌張得道：“全憑皇後娘娘隻言片語，王也信？”
冰翼望著我，淡漠得道：“不信。”
那樣簡單的兩個字卻可以撕碎人心的言語。我是撒謊，我是騙人。
而她的心也不是在欺騙他麼？那少女的心明明是在期待一個被肯定的身份：當我喊著‘我是皇後，你憑什麼讓我走的時候，那女孩的眼裏除了憤怒，還有委屈，她本就是在心底暗暗渴望，王能給她個名份…
“看來是臣妾的誤解，造成了皇上和緋兒的困擾…”我依然笑著，顧及禮節，從他們的身前經過，俯身行禮道：“臣妾累了，先告退了…”
臉上的血液在汩汩流出，粘稠地沾上了自己的**，滲入骨子的疼痛，我怕自己在他的麵前變得會醜陋不堪，盡管，我在他的眼裏早已什麼也不是……我這般倒像是卑微得逃離…
我邁著沉穩的步子，從周圍人群的同情，訝然，痛惡，鄙夷中走出。淡漠得轉身離開，不想身後沉然的聲音響起：
“我勸皇後，還是乖乖地呆在冷炎宮，安分守己，不要做什麼小動作…”
冷言諷語一如紅燭那夜，我的心不由一顫，眼眸的溼潤停在了眼角。
“來人，將冷炎宮的侍衛，宮女通通撤下…丫頭你也可以退下了”冰翼下令。
不，他現在是翎羽，他同時對著衣兒道。
衣兒慌忙得跪地，一句求饒也沒來的及說，，就被幾個侍衛托了下去。
“皇上，饒命！饒命啊…”喊聲漸染漸遠。
我知道他說的何意。這半個月來，流淵大概知道我這個天女並不中用，無法栓住北蒼君王的心。隻要我一日得不到他的心，流淵便不會來找我，派給我任務，所以流淵國所做的小動作，我一直被蒙在鼓裏。
我也是昨日才察覺到冷炎宮的侍衛，身上帶著流淵特具的淡香，要是不注意，不可能聞得出來，我以為是流淵派來監視我的，其實，不單單是監視，他們大概已經開始秘密行動。
這流淵的布置暗線一並被撤下，由此看來，顯然，冰翼已經察覺…
“朕好奇，皇後，到底要的是什麼？”他眯縫了起了美麗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