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逐月公主?還是像逐月公主般美麗,善解人意的人,亦或者像緋兒那般可愛,任性倔強的令人心疼的女子…

那畫中有她。

隻是此時,畫中人是誰,不再重要,他說不會在意了。

從緋兒進宮來已有六年時間,如此算來,在人界,他惦記著那女子整整有六年了?

或許,他是真的累了,就如緋兒所說,人死不能複生,站在他麵前的不是畫,而是緋兒…他該珍惜眼前人。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人生之中有幾個六年可以擱淺?錦瑟華年,匆匆而過,女子之顏便更容易老去,緋兒也等不起了…

紅顏韶華至白發,也不過彈指之間。

冰翼很年輕,因為他有靈界之軀,但是緋兒隻是人身,就算是嗜紅妖在身,她也依然無法留住歲月。況且,噬紅妖至今又是已經無蹤。

“真的嗎?”她笑著說,笑意有些自欺欺人…

“恩。”他朦朦朧朧得應聲,帶著沉然的呼吸,似是累得入睡了…他不過從高台回來,便來了緋兒的殿廳,他的心中其實早已有她…

(此章待修改)

第30章 何謂伊人墨畫染

殿廳陷入一陣靜默,空氣裏凝聚著靜謐,北極星辰濯濯閃耀,緩緩透進殿廳,他似在享受這一片刻難得的安寧。

所幸安然退下,例行打理好殿廳裏的一切,已入至深夜,進入沁緋殿的閣間,才緩了一口氣。

一案一窗,一張床,沒有雕牆,沒有花窗,它倒是簡單得讓人安心。

這便是半年來一直居住得寢閣。⑥思⑥兔⑥網⑥

關上閣門,關上天窗,漫天的星,透過幾步之遙的窗,照亮著這一廳閣,我隻是在床邊躺下。專注得看著窗沿,這裏的窗沿也很普通,不若沁緋殿的精致,也沒有任何北倉殿廳的華麗,它平凡的像民間女子的眉眼。

窗台上擺著鳶尾,似是藍紫的蝴蝶悄然翩舞,五月盛開的花,在靈界她是光明和希望的花神,在人間她隻是一道給人欣賞的風景。

誰也不會知道,那道窗是我僅剩唯一的出路。

移走花盆,窗沿上合,我看著床板緩緩開啟……

嗬嗬,這便是我鍾愛它的原因。

之前,流淵國師就是從這裏進入了嚴守的北倉皇城。我俯身進入了床板下的階梯,這是一道通往宮城的暗門,地下暗道長達百米,兩旁又是箭矢,又是針板,若非流淵國懂其國陣之人,這裏還不定出的去,這隻是為了防備北倉的追兵而設,可謂是隔斷後軍之力的重要路障。

我折回廳閣內,移來花盆,我重新在床上躺下。

一直不知原來流淵竟然如此有心,在沁緋殿設置暗道,這行為太過大膽冒險,卻也是最掩人耳目之地,事情若是敗露。又有誰會膽子盤查緋兒的殿廳?

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離開的機會。隻因為我的貌相太過特別,即使是從暗道出去,經過宮門時,若是掩飾不好,也會敗露。

而,那個一直等待的時機就要來了。

離開的日子屈指可數,月中王朝祭奠一過,冰翼就要出征了,而臥的時機正是便是他出征之時。

到那時候宮城之門大開,冰翼帶千兵重騎而征北疆,我便可以借時混在軍中,混出宮城,因為人人帶盔甲披戎衣,便不用接受曆行的嚴格盤查,那便正好掩去了**夜擔心憂慮,那時候,也是我離開這裏的唯一機會…

我攤開手心,從袖中抖出了錦畫殘片…

數不清的錦紙青箋紙片,要還原它似乎已經不太可能。

我也不知為何在收拾殘碎的畫卷殘片時,竟會將他們遺棄的東西,傻傻的通通收起,藏在了衣袖之中。

是好奇吧?好奇追逐了多年的人,會喜歡怎麼樣的女子?

畫裏太多畫墨描繪用了美麗的孔雀藍,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樣的藍看著像極了靈界天空的顏色,是我太懷念過去了,才會這般吧。

上古書卷裏的墨彩,如何去描摹,才能繪出那時的顏色?

他說要回靈界去了,帶緋兒回靈界去,他亦說要子夜師兄死去了,斷人界的一切,然後回靈界去。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

我想拚回它,我想看看那女子生的何種模樣……

他願意為她守候六年時間,就算如此可愛玲瓏的女子守在身旁,寒暑六載,他也不曾動心?他沒有封緋兒為妃,亦沒有封她為後,真正說來,或許那個女子才擁有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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