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看見原本是個大山壁的模樣上麵想著許多草的地方,等樓驍上前伸手碰了碰,大概是按了一個開關,突然就開了一座門。

有侍衛打著火走在前頭。

桓翕跟著樓驍,路越往前越開闊,到後麵已經不是個山洞了,過了一條窄窄的小道,儼然成了一副宮殿的雛形。

這真的是個地下宮殿!

桓翕心裏一顫一顫地驚歎。

鋪著大理石的路,牆壁光滑,掛著一盞盞的燈,把整個地方都照得堂亮。又開一門,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可廳內的情形卻讓桓翕有些瞠目。

正中央大片大片的已經幹涸的血跡,暗紅的顏色,旁邊散亂捧著刀劍等武器。

這裏儼然是一個打鬥現場,或許還死過人。

桓翕倏然轉頭看向樓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樓驍從喉嚨間發出一聲低笑,隨即道:“大皇子便是死在這裏的。”

“……”

半天,桓翕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這根本不關她的事啊,她為什麼要知道?!

還有,這麼隱秘的宮殿,樓驍為什麼要帶自己來?

樓驍似知她所想,悠悠開口:“這位大皇子倒有幾分手段,不過胃口太大,心太狠,終究叫看不過眼殺了去,可惜了。”他語氣裏分明盡是嘲諷,哪有什麼可惜。

桓翕腦子有些蒙,樓驍這是分明知道人是怎麼死的,那還用得著查?還是說根本就和他自己有關係?

她很不想和這些事扯上關係,而樓驍似乎不這麼想,不然也不會特意帶她過來,讓這些事暴露在自己麵前。桓翕想著臉上就有點不好看。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費勁問。

樓驍輕描淡寫道,“你知道這是哪兒麼?”

“不知道。”

樓驍輕嗤,接著搖搖頭,“不是問你這座宮殿,是說——”

頓了下,“這個地方,位置。”他強調。

桓翕沒說話。

樓驍仿佛也不指望從她嘴裏能聽到答案,而是自問自答,聲音混著冷風似的飄渺:“……西南,曾經的西南王屬地。”

他說的是曾經。

是的,現在可沒有什麼西南王,早沒了。

“所以呢。”桓翕聲音是淡淡的。

她也隻是隨口反問。

“所以……”樓驍似乎覺得這話很有意思,竟低笑了起來,“所以你說這西南王的地界,這位大皇子緣何會來?可惜,來一趟竟丟了小命。”

桓翕再次想問這關我什麼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能走了嗎。

但事實是,他攝於這位大人的權勢,加上有那麼點膽小,所以不太敢得罪人。

最後隻能生生轉了個話題:“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要不我們回去?”

桓翕原料著樓驍多少要再嚇自己一嚇,不會那麼快應答,哪隻他這回竟什麼都沒說,真依了她這話,轉頭原路返回,打馬回府了。好像真的隻是單純帶她來看一看這案發之地。

桓翕心心念念想著泰安縣、桓家,都不怎麼嫌棄那三胞胎崽崽了,應付幾個孩子可比應付捉摸不透的樓大人強太多了,在這一天天的,可不是心驚膽戰。

桓翕決定和樓驍好好談談,回了府城,正好吃飯的時辰,她就留了對方一腳,正經說道:“樓大人可得空?要不今日就一同用晚膳?”

這話一出,身上瞬時落下幾道不可忽視的視線,然後桓翕發覺樓驍的兩個屬下用一種頗為微妙的視線看了看自己。

桓翕一言難盡地張嘴想說兩位大哥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但這話最終問不出口,真問出來了,反而有些此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