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想,越想越麻木。
他就說樓驍怎的突然這麼貼心了。
照這個路線,這一行程不說別的單隻算路程的話怕就要幾個月,而現在已經十一月,桓翕滿臉幽怨,“大人,今年過年都要在路上麼。”
樓驍“嗯哼”一聲。
他似乎也沒再準備出去騎馬,而是在馬車裏閑適地坐了起來,甚至從車小櫃子裏拿出一本書翻看。
午間隨意吃了些,晚上進了一縣城,包了客棧才好好休息。
行路速度並不快,但連著一整天都坐在車上也是夠人受的,所以晚上桓翕早早洗漱上床休息,沉沉睡去。
她睡去後,屋子外頭都是有人輪班守著的。
一直趕路,大半個月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柳州。
顯然,樓驍同柳州知府認識,他們馬車才進城,那邊已經有人過來迎接了,將他們全部請進了府邸。
好生一場款待,晚上桓翕被知府家的女款勸著喝幾杯本果酒。△思△兔△網△
回了院子讓丫鬟煮了解酒的花茶喝了幾盞才好些,正打算歇歇就去沐浴,外頭忽然出來一陣丫鬟聲音。
“請大人安。”
“大人好。”
“大人。”
……
桓翕納悶,樓驍過來了?過來做什麼?邊想邊把茶盞放下,起身要去看。
不大會兒,人就進來了。
“怎麼來了?”她問。
樓驍一揮手,讓伺候的丫鬟們退將了出去,厚重的簾子沉沉落下。
“我們住一個院子。”
桓翕更驚訝了,“住一個院子,為什麼?”她臉上的神情是驚訝而不是羞赧。
在她眼裏一個院子這麼多房間自然是可以住很多人,不會有那種男女大妨的思想。驚訝是因為樓驍可沒跟自己住這麼近過,向來是事情多大多時候不去主動找是見不到人的。
不過她那話剛問出口又覺得不對,心想這裏又不是樓驍的府邸,別人家不定有那麼多閑置的院子給兩人住。
但是沒想到樓驍的話卻讓她更加大吃一驚。
“因為在外人眼裏你是我的人。”
“都什麼跟什麼,為什麼我就是你的人了,怎麼的,造謠就憑一張嘴?”桓翕氣性一上來脫口而懟。
說完才察覺到自己又嘴快了,這時候的人說話幾乎沒有這種語調語速的。
果然就見樓驍臉上帶著幾分隱匿不去的興味,看著她。
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桓翕擰眉看過去,放慢了語速,“那大人就不說什麼,全憑大家誤會?”
“誤會?想解釋?”樓驍用一種“愚蠢”的眼神看她,“你一個女人,跟著我出遠門,不是我的人,你想用什麼身份,嗯桓翕?”
桓翕不知道的是,不是這會兒,是從樓驍跟她坐一輛馬車,甚至可能更早,這些在她這裏完全沒有察覺的小事,早就讓身邊人都默認了她的“身份”。
現在才來驚怪,急著解釋,已經太晚了。
桓翕能說什麼,她也隻能認了,左右不是真的,她也不在意什麼虛無的名聲了,反正以後回了泰安縣也沒人知道。
“哦,那東廂西廂好像都空著,大人隨意住就好。”
樓驍眯了眯眼,“你讓我去東廂?”
桓翕:“……”
桓翕誤會了,以為是人家特權階級的毛病,不能容忍別人挑釁,於是非常識相且從善如流地說:“好的,您住正房,我去東廂。”
樓驍眼皮跳了跳,半晌沉聲:“站住。”頓了會兒又說了下半句,“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