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於用力,顧夕的手腕上也是鮮血淋漓。顧夕先翻出一些絲帶,將傷處裹了裹,他失血太多,能保存些自然是好的。
他又向裏麵翻了翻,裏麵全是細軟,顧夕翻了翻,果然有男裝。他顧不得別的先穿一件再說。裏麵還有些盒子,露在外麵的,有一堆令人臉紅心跳的器具。顧夕嫌惡地甩了一下,箱子裏的東西揚了一床。一個鐵器叮叮吵當當地引起了他的注意。顧夕眸光跟過去,那鐵器形狀並不規整,似乎是一塊上截下來的一半,周邊有繁複花樣圖騰,中間一個古樸的燕文。顧夕垂目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皺起眉。
顧夕一把拿在手裏,又沉又厚重。
太後已經嚇得臉如土灰,坐在地上顫聲,“放下。哀家給你金銀珠寶。”
顧夕修長的手指,掂起那塊鐵器,在太後眼前輕輕晃了晃,他冷笑低語,“我猜,這可是金銀珠寶也買不下來的東西。在燕國,隻此兩塊……對不對?”
太後欲哭無淚。這小美人竟如此聰明,看來他已經猜到手中為何物。
眼見他將東西收在手中,抬步向外走。太後絕望喊道,“你若攜兵符離營,我大燕子民都不會放過你。”
顧夕停住步子回目冷冷掃過一床的淫,邪器具,“若你的子民知道你將兵符與什麼放在了一起,更不會放過你。”
“殺了我吧。”太後絕望地癱軟在地。
顧夕搖搖頭,“你不配我動手。”
這個帳子,這個營地,他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去,顧夕出帳直接牽了兩匹馬,自己騎上一匹,另一匹牽在手中,他想了想,以他現在的狀況,不足以帶山崢出去。不過她仍是祁峰的母親,祁峰馬上便可回營,可保她無虞。想到此,顧夕再不耽擱,直奔營門方向而去。
萬山躲在帳外,看著顧夕的背影,哼了一聲。他看左右無人,自己閃身潛進了太後營帳。
太後捧著肚子在地上哎喲,卻見萬山進帳。她吃驚地張大嘴,萬山縱使與她私通時,也沒這麼大白天闖進來過。
“做什麼?”她驚怒道。
萬山也不理她,徑在帳中四處翻找。
太後明白過來,臉色發白。果然萬山找不到兵符,就來審她。
“被他拿走了。”太後被她扼住脖子,臉憋得通紅。萬山絕倒,真是沒想到,他方才眼睜睜放走的,是燕國的兵符啊。
太後氣結道,“……人是你獻與哀家的人,你必脫不了幹係。竟敢盜走兵符,如果追不回來,哀家必賜你剮刑。”
萬山聞言變色。他陰森森地看著太後,鷹眼中湧動的,全是殺意。太後先時還在咒罵,此刻在他瞪視下,漸漸瑟縮。
萬山緩緩抬掌,扼住太後的脖子。這次,他沒鬆勁,蒲扇一樣的大手捏得太後的脖子咯咯作響。太後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無力地掙紮了一會兒,便絕息而亡。
萬山得手,起身拂了拂袍角上的灰,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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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營。剛剛集結起來要去邊境迎攝政王的部隊還未出發,另一支由死士組成的精強騎兵,已經集結完畢。萬山坐在高頭大馬上,臉色陰沉,“太後遭遇不測昏迷不醒,眾將士即刻隨本王出發追凶。”
百夫長駱格上前道,“王爺,我等皆奉兵符詔令,有太後旨意也成,請您出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