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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趙熙眉頭微動,卻是無法再問下去。這孩子轉變也太快了,幾句話就想通了?假得讓人心寒。

滯了好一會兒,她淡聲,“你既然知有錯,便該罰。”

趙崨偷眼看桌上的杖子,早怯了。

“方才宣你來,你父侍死命攔著,便是有罰,他也替了。”趙熙歎息。

趙崨滿臉愧疚,“母親,孩兒連累父侍了。”

趙熙淡淡搖頭,“他護你心切,談不上連累,都是甘願的。天下父母,縱使經年不見,心底的愛意,是變不了的。”

趙崨被提點了這一句,也是垂下了頭。

趙熙身心俱疲,不想再繼續談了,她揮揮手,“回去同太傅說,每日加功課,把禮則重學學,孝與國禮篇,重錄百遍。”

“是。”趙崨苦著臉,“兒臣告退。”

目送著小小的身影離開,趙熙打開內室門簾,看著微微搖晃的那個側影,搖頭苦笑,“夕兒,我仿佛理解你為何如此顧忌了。”

這孩子,話已經對他說明白,他卻還隔著一層,臨走,連父侍半句安好也未問。她自詡能掌控,殺伐果斷,無一失手,唯獨麵對自己的兒子,卻感無力。

趙熙走過來,將他扶起。“先不說兒子的事了,方才責你,可真知道錯在哪裏了嗎?”

顧夕額上冷汗涔涔,方才太子被宣來之前,他已經被要求一遍遍回答這個問題,他啞著聲音,“不該先於別的,把陛下放在了次席……”

趙熙攬緊他,顧夕身上也是汗濕的。

“以後若有事,先與陛下商量,不能自己再瞎琢磨。崨兒的事……”

“若要成為真正的君主,這些,也是曆練,他須自己站得起來,走得過去。”趙熙沉聲。

顧夕抿唇。

趙熙警惕地看著他的側顏,“夕兒,方才說過的話,再讓我說二遍,保證你下不了床。”

顧夕紅了臉。

趙熙扶他走了幾步,安置人俯爬在床上。顧夕臀上全是紅腫印子,直蔓延到大腿根。方才也是氣得狠了,什麼出家,什麼毒酒,句句決絕,紮心。這小子,從不知是這麼護崽的人呀。看來父愛這東西,跟多大歲數真沒關係。也許是顧夕從小就失了父親,沒嚐過父親的庇護吧,他才會這樣加倍寵著崨兒。

趙熙輕輕給他吹了吹傷,顧夕疼得縮了下肩。

趙熙輕輕歎氣,笑著低聲,“這話,我再說一遍。若要成為真正的君主,崨兒且得曆練,他須自己走得過去,你不準再一味寵他,護他,明白?”

顧夕俯爬著,側過頭,小臉兒煞白煞白的。

“至於夕兒你,有我護著……”趙熙俯下`身,輕輕吻幹他睫上的晶瑩。

趙熙親手給顧夕端過藥,看他喝了。

自顧夕回來,她對顧夕隻有嗬護,重話都沒有一句。方才責他,一半是因為他的胡◎

喜子抬目看了一眼中宮大人。他自繼任總管,這也是頭一次與中宮大人單獨麵對,與他聽到的燕帝傳聞還是有挺大的差別。他躬身歉意道,“不是奴才攔您,實在是陛下睡一會兒踏實覺不易……奴才給您賠不是了。”說著撩衣就要跪。

祁峰抬手攔住,溫和道,“你忠心為陛下就好,旁的無須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