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結婚才行。

可是,他發現這行不通。

否則他也不會回來。

對這丫頭……恐怕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隻是單純的喜歡那麼簡單。

“搬出來?”唐虞眼眸一黯,囁嚅,“這……有點兒困難。謝謝季老師的好意。”

季唯賢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什麼,隻是推著她繼續走,耐心地勸慰起來。

……

教導室內,唐虞的兩隻手緊緊攪在一起,心慌意亂。

“導師,我真的是無辜的!他們不能就這麼取消我的參賽資格!”

女導師一臉為難,右手握著鋼筆,在一張用廢了的稿紙上一直點,點出密密麻麻的痕跡來,“這不是我說不取消,就可以不取消的。唐虞,老師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這不代表所有人都會相信。這大賽你也明白,重要性不用多說,而你的水平又特別高,很可能會拿獎,景大是不會讓一個正處在風口浪尖,背著一身罵名的學生站上領獎台的,學校丟不起這個人。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景大是個極其混亂的地方,學生行為不檢點,太影響學校的名聲了。”

“可我……”

“唐虞,老師真的沒辦法,要想參賽的話,等這件事過去,下個四年還是可以的。”

一句話,將她堵死。

心灰意冷。

唐虞恍惚地道別,恍惚地轉身,恍惚地提步。身後,女導師不停地歎氣,直說毀了一根好苗子。

從教導室走出來時,唐虞的眼前黑了黑,她以為自己會昏倒,可惜,沒如願。

老天爺沒準她當鴕鳥,逃避問題。

此時正是課間,學生們從教室魚貫而出,走廊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也不知是誰先認出了她,驚呼一聲:“這不是唐虞嗎?!”

然後,所有人都頓住了動作,齊刷刷地看過去。

其實,發生這種事並沒有多麼稀奇,畢竟對方是盛城的總裁,有幾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沒爆出過這種新聞?可是,對於學校這座象牙塔來講,這種事要發生,也隻能是發生在暗地裏,如果擺在明麵上,就是莫大的恥辱。

唐虞此刻覺得,她就仿佛要被周圍人淩厲嘲諷的目光生生扒掉衣服,赤身***地站在眾人麵前,迎接淩遲。

“她怎麼從教導室走出來了?看樣子,不太對勁啊,是不是要被開除?”

“哎,開除應該不至於,但是現在輿

論那麼多,估計也夠嗆。”

“你說她怎麼隱藏的這麼深?背後的金主居然是蔣越城?!我的天啊,想想就覺得嚇人!前段時間那個秦宇不是還轟轟烈烈地表白過嗎?當時聽說唐虞沒答應,我還以為是她不屑有錢人,清高的很,沒想到原來是早就名花有主,那種小蝦米根本不入眼啊!”

“秦宇也是被倒黴催的,聽鋼琴係的一個學姐說,他也是個死心眼,一直追,最後把唐虞給追煩了,恰好她遇上搶劫,直接耍手段把秦宇扔到監獄去了。唉,怪也怪秦宇和那個搶劫的曾認識,這口供隨便改一改,就直接把事實都變了!真是惡劣。”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不遠處有個正在翻手機的女孩兒驚呼起來,“哎呀,又出大新聞了!你們快看啊!”

所有人聞聲都掏出了手機,點開了新聞界麵。

頓時,人群一片躁動。

“我的天,她居然在醫院拿硫酸潑人!還潑的是秦宇的媽媽!”周圍的人用極其驚恐的眼神看著唐虞,下意識地向後退開,仿佛她是瘟疫。

“不會吧?唐虞她……哪有這麼惡毒?”女孩子猶猶豫豫地看了幾眼唐虞。

“哎呀你還不信?快看,這都有照片為證呢!瞧,這不是唐虞是誰?下麵的報道都說了,秦宇的母親找她討公道,她記恨在心,想拿硫酸報複呢!你看,硫酸的瓶子都被她握在手裏,秦宇的媽媽抵死反抗,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