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厲聲道:“休得胡說!”◢思◢兔◢網◢

這個時候,門外夫人們的戲來了,四五個隻在府門口好奇地張望,其餘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似是為了鐲子?”

“宋府這意思是舉人夫人拿了他們的鐲子?”

“是吧。”

“不太可能,柳冬葵已是舉人夫人,眼不該這麼饞啊!”

“可據說她以前進過藥材園……”

冬葵離得有些遠,聽得模模糊糊的,依稀聽得眼饞藥材園等字眼,眼裏神采不免一暗,紅唇被咬得泛了白。

長公主眼尖瞧見,心裏暢快許多,看來柳冬葵在意這個,那她偏要拿這個打擊她,她學著當年宋姑娘的模樣,麵上露出一個懇求的笑,“夫人若真見了,可定要告訴我,那隻玉鐲是祖母病逝前留予我的,對我十分重要,萬萬丟不得。”

主仆二人,一個□□臉,一個唱白臉,一個勁兒都在暗示旁人,冬葵與玉鐲的丟失有關係,引導眾人往冬葵偷玉鐲上想。

門外的夫人們裝模作樣地對冬葵拋去一個個鄙夷的眼神,有一個扮作素日與宋家來往很密的,幾步邁過門檻進來,“姑娘是懂禮之人才同她講這麼多,要我說,那鐲子在不在她身上,一搜便知。”

其餘夫人見她湊熱鬧都湊到家裏來了,也紛紛跟上,不一會兒,門內擠滿了人,那建議搜身的斜著眼睛望冬葵,“舉人夫人可莫惱,你如今身份不比從前,名聲更是汙不得,就讓宋家姑娘搜一搜身,證明了您的清白多好!”

自打柳蘊中了舉,冬葵成了這舉人夫人,熱情巴結的是真熱情,背地裏嫉恨的也不知有多少,都盼著她從這名號上一頭跌下來,永遠都站不起來,冬葵沉臉道:“宋姑娘若還是不信,我們便去見官,到時難看的可不是我。”

長公主故作一慌,當年宋姑娘使了壞心眼做局,可沒料到能到見官的程度,且本就是她自己使壞,若真查出來,她可沒臉在縣裏待了,下意識一搖頭,語帶安撫,“我也沒有旁的意思,確然隻有夫人……”

她這話還未說完,一夫人就笑道:“見官?你這舉人夫人為了這事見官,可算丟盡了舉人的臉了。”

扮作丫鬟的補道:“聽說夫人之前進藥材園拿過藥材,我家姑娘心善不忍說,到時進了公堂,將這事說出來,丟臉的可是您柳家。”

夫人們盡職盡責說風涼話,低低言語,“瞧瞧,我就說,該提藥材園的事了,柳冬葵也是的,有柳蘊這麼個夫君還不夠好麼?非要惹是生非!”

突然,大門砰得一聲關了,冬葵眼神發冷,“大門我關了,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待我與宋姑娘見官回來,得了清白,我再與你們好好說道。”

眾夫人一怔,這等冷漠發狠的模樣……

她們太熟悉了!

這不是冬葵沒病前在京中女眷中橫著走的慣常模樣嗎!

長公主亦是驚得心肝一顫,加之當年宋謠確然被見官唬住了,長公主忙按本子上的話說:“都是鄰裏,哪裏能鬧到這一步,今日我就相信夫人……”

話還未說完,先前那建議搜身的忍著懼意勇往直前,“宋姑娘可別被她唬住了,她分明是在用見官嚇你,我們哪裏需要和她去見官,搜了她的身就可。”

搜身多麼侮辱人啊,等消息一傳出去,說新晉的舉人夫人為了證明沒拿鐲子被搜了身,該有多麼狼狽,不管是當年的宋姑娘,還是現今的長公主,隻要略微一想,都忍不住激動起來。

麵對長公主按耐不住的眼神,冬葵眉含譏誚,她突然轉變想法,雙臂一展靠在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