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腰細肢,“既然你們執意搜身,我就如了你們的願,誰來搜?”
麵對她這副任你如何的姿態,京中貴夫人的態度是整齊劃一地連連後退,開什麼玩笑,為了做戲已忍著膽顫得罪過她了,再去搜她的身,等她腦子好了,不帶人踏平自家府邸才怪!
然而,這就與當年情景不一樣了,夫人們謹記宋平水的話,眼瞧冬葵要露出慌亂神情,忙把宋平水的夫人推了出去,“姐姐,得罪了!”
宋夫人:“……”
說好的姐姐,我要與你日日好呢!
虛假姐妹情!
為了做戲成功,安撫好冬葵,宋夫人邁步上前,冬葵側過臉去,宋夫人一隻手要去解她的衣領,按照當年情景,這時柳蘊回來,正好撞見這一幕,他的小妻子被眾人欺壓到被搜身的程度,當即繃緊了一張俊美的麵皮,步履帶風地過來,長臂一撈,將冬葵撈入自己懷中護好,而後陰翳眸子掠過眾人,眾人白了臉色。
此時柳蘊懷抱冬葵,欲怒斥眾人,幼帝扮演的宋諭舉著鐲子過來,“姐姐,你的鐲子怎落書房了?”
眾人佯裝驚愕,長公主臉色紅得滴血,幼帝上前幾步,冬葵從柳蘊懷裏掙紮出來,容色如常地來到幼帝跟前,接過那玉鐲,走到長公主跟前,將鐲子放在她的手中,“確然是好鐲子,宋姑娘以後可要放好了。”傾身湊到她耳邊低語,“宋謠,有我夫君在,這樣的鐲子我往後不會多看一眼,我會有很多很多比這更美更貴的鐲子。”
“宋謠,我知曉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嫉妒我。嫉妒我有這麼好的夫君。可惜啊,我夫君眼裏除了我,不會有其他女人。”
這番話捅的何止是當年宋謠的心,還有如今長公主的心,長公主麵色難堪地硬撐著才站穩,她想起崔時橋本子裏的那句話,迫不及待地說了出來,“柳冬葵,你能得到柳蘊的喜歡,不過是憑著一張臉,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張更美的臉,你將如何?”
冬葵微微一笑,酒窩清甜至極,“這就不勞宋姑娘操心了。”慢慢後退幾步,容色溫和,“既然姑娘的鐲子找到了,我和夫君也該回去了。”回身對著那些想要道歉的夫人微一頷首,“你們忙。”一把扯起柳蘊的衣袖,將其扯出了宋府。
兩人身影一消失,有位夫人掐著同伴的胳膊緊張兮兮,“你瞧見了嗎!那冷淡倨傲的眼神,分明和以前一樣!”
“別掐我,原來她那個時候懟人就這個姿態。”
“日後萬不能惹她!”
“我曉得,快鬆了我的胳膊!”
長公主眼含嫉恨地地立著,渾然沒注意到眾夫人向她行禮告退時那一道道含著輕視的眼神,幼帝早已消失不見,周圍寂靜一片。
冬葵扯著柳蘊的衣袖走至一步,被柳蘊捉住手腕,拉到懷裏抱著,進了家門,砰一聲踢上大門,冬葵揪緊柳蘊的衣襟將其撲到門板上,埋首在他胸`前,先前那媒婆的話近在耳邊,“你又是個這樣的……”嗚咽聲響起,“在旁人眼裏,我便是這麼個人?”
隨意踐踏,隨意侮辱,在未來的某一天,被柳蘊隨意丟棄。
冬葵慢慢矮身下去,柳蘊隨著她彎腰,最後跪至她身前,將她摟得更緊,“柳冬葵,你真以為今天是衝著你來的?”
冬葵仍在嗚咽。
柳蘊一手摩挲著她的發,“宋家在打我的主意,是衝著我來的,與你是什麼樣的人無關,倘若我的妻子是別人,她們就衝著別人去了。”
冬葵哭聲漸小。
柳蘊遂麵色一怒,開始算賬,“都被欺負到了那份上,怎還不去找我?別哭,解釋清楚!”
哭聲頓時一止,冬葵低低言語,“夫君乃是男子,我們女兒家的事情,你若插手,不管有理沒理都不好看,再者我自己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