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自己解決的結果?”柳蘊氣得抬起她的臉,見她眼含淚水,麵容委屈,心下一軟,“你若真會解決,就不會一到家就鑽我懷裏哭了。”
把他心疼壞了。
伸手抹掉冬葵眼角淚水,提了冬葵起身站直,正欲俯身教訓,動作一頓,他竟從冬葵溼潤的眼角邊瞧出了一絲嫵媚,他不由後退,從小妻子的頭頂瞧到腳底,微微眯了眯眸子,“我才發現,柳冬葵,你長大許多。”
冬葵一怔,眼角還有淚滑落,柳蘊伸手抹去,聽她遲疑地問,“我長個兒了?”
見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柳蘊搖頭,“不隻是個子。”五指一攏捏住她的臉頰細細摩挲,還有這張臉,已漸漸長開了。
冬葵任由他胡作非為,“夫君,你看我都長大了許多,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住?”她不想住在這裏了。
“好,宋家我不會再去,你不是想要我考狀元麼?我們進京。”
“哎?”
盡管柳蘊這個決定對冬葵來說太過突然,她依舊歡喜地
開始收拾東西,趁著她收拾東西的時間,柳蘊到了隔壁門口,恰好宋平水送眾夫人回來,忙迎上來問,“接下來做什麼戲?夫人可有什麼提示?”
“她想換個地方住,接下來該做進京的戲了。”
宋平水渾身一震,“那就是說……”
“召其他人過來一趟,我去定王府一趟。”柳蘊吩咐完,翻身跨上隨從備好的馬,駿馬疾馳過了舊巷,宋平水才反應過來派隨從去請人。
及至幾人一到,宋平水已往肚子裏灌一壺水了,幾人預感不妙地一問,皆扶額歎息,崔時橋忍不住問,“定王府那小世子是王府所有人的心肝,王府會舍得讓他出來做戲?”
顧頤開始往自己肚子裏灌水,“這就要看大人的了。”
這廂,柳蘊已到了定王府,定王府隨從急急稟報定王爺,定王爺如今才二十多歲,性子閑散懶漫,不願參與政事,整日在家陪王妃孩子,如今最喜歡炫耀他的小世子,小世子才五歲,聰慧伶俐,討人喜歡。
柳蘊方在王府正廳坐下,定王爺就抱著小世子出來了,打趣道:“以往大人有事隻派個隨從傳話,今日到底是為何事,竟親自來了?”
示意婢女為柳蘊奉茶,柳蘊接過,抿了半口放下,目光輕輕落在了小世子的臉上,“臣要借小世子一用。”
定王爺:“啊?”
柳蘊微微一笑,眸中含的似是善意,又似是威脅,“王爺若應下,日後但凡王爺所需,柳蘊自當竭盡全力。”
“本王萬不能讓大人如此。”定王爺頭皮一麻,抱緊了寶貝兒子,“就是不知大人用小世子做甚?”
不怪定王爺多想,柳蘊今已三十,卻仍無一個孩子,朝堂京中背地裏曾有陣子議論過,過了那陣子,無一人敢言,故而到底是什麼原因,無一人知曉。
定王爺心道,大人不會想搶本王的兒子據為己有吧!
“王爺想多了,不若隨臣走一趟。”
定王爺唯有答應。
沒過多久,柳蘊領著定王爺及小世子到了胡明誌家裏,此時屋裏一片沉默,顧頤和宋平水喝茶,崔時橋捏著筆神遊天際,溫在卿愁眉不展。
宋平水撐得實在喝不動了,一抬眼,門口立著兩人,登時喊了起來,“大人!王爺!”以及定王爺懷裏的小世子,“小世子也來了!”
幾人頓時複活,匆忙行了禮,柳蘊惦記著冬葵,與定王爺行禮告退後吩咐宋平水一聲,“與王爺講清楚!”轉身回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