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冬葵不這麼想,冷淡地問完後就繼續在繡架前忙碌,柳蘊眉間褶皺一鬆,疾步靠近,“今日無事,來瞧瞧你,孩子可好?”

“在隔壁,去見見吧。”⊿思⊿兔⊿網⊿

寥寥幾句話,沒什麼溫度,柳蘊再也忽視不得冬葵的異常,分明當年沒有這般冷淡的,他故意湊近冬葵,用著最親昵的口吻問,“在繡什麼?”

冬葵不語,他望了一眼,花團錦簇的,一時也沒看出什麼來,偏偏冬葵也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忍著心底湧起的煩躁,誘導她想起當年生病一事,“近日可有不舒服?”

午後日光正好,映在冬葵肌膚細膩的側臉上,秀氣的鼻尖顯出幾分可愛,這可愛與當年的稚嫩可愛不一樣了,柳蘊意識到他的冬葵真正長大了,她有了兩個孩子,一時情難自已,伸手去要撫摸冬葵的臉頰,冬葵不動聲色地一躲,像是再也容不得他多說,“隻覺著頭有些沉。”

“還是要注意身體。”

冬葵含糊地嗯了一聲,未瞥來一眼。

柳蘊忍了再忍,實在容不得她對自己這般疏離,從牙縫裏溢出這一聲,“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孩子鬧你了?”

“今日真是不忙?”

冬葵這話有趕人的意味,柳蘊聽了,寬袖中的五指握成拳頭,恐忍不住傷了冬葵,他忍著鬱氣回,“確然還有些事,你且休息,我去去就回。”

出了蘅青院,柳蘊麵色沉沉如水,過往仆人紛紛駐足,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下,柳蘊命其中一人去尋齊先生,齊先生極快地來了,柳蘊將冬葵的奇怪反應一提,齊先生仍是拿不準,“隻能等見了夫人再下診斷。”

“是我心急了。”柳蘊唇角浮出一抹苦笑。

再說幼帝進了膳廳,決明已吃得飽飽的了,顧頤正耐心哄他,“我們再歇會兒,然後去散步,這樣消化得快,可行?”

“行!”決明開心。

幼帝瞧他麵上那酒窩,越發激動,三步並作兩步過去,顧頤轉頭見了,忙地起身行禮,決明愣了一下,被宋平水抱下椅子,“這是當今陛下,見了麵需得行禮。”

“他不需要!”幼帝抬袖阻止,他與決明高了太多,俯身戳了戳決明的酒窩,“果真是柳冬葵的兒子!”甚至還欣喜地抱了一下決明,決明再反應過來的大腦又卡殼了,“陛下……陛下……”

“叫什麼陛下,叫哥哥!”

宋平水忙提醒:“陛下不可!”

“那就叫陛下哥哥!這下總可以了吧?”幼帝瞥了一眼過來,宋平水與顧頤不吭聲了,幼帝滿意極了,牽起決明的手,“走,陛下哥哥帶你去宮裏玩!”

“啊?”決明覺著眼前這個陛下哥哥有點奇怪,自己好像和他不熟啊,想掙脫開他的手,又有些不敢,聽說陛下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不能忤逆的,他隻好小聲解釋,“不能去,我得趕緊吃胖。”

幼帝:“什麼?”

宋平水在旁解釋一番,幼帝恍然大悟,柳蘊連自己兒子都哄,太過分了!

“朕告訴你,宮裏膳食好,吃胖更快,去不去?”幼帝誘哄決明,見決明動搖了,抱起他就走,“朕命禦膳房給你做最容易發胖的!”

決明堅持不住了,宋平水與顧頤對視一眼,這也是拖住決明不見冬葵的法子,決明進宮玩一玩,秦先生也有機會給冬葵治病了,兩人遂命人去稟報柳蘊一聲,拔腿追幼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