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曾在朝中是個公開的秘密,能接受的從不張揚,不能接受的也不多做評論,這種相安無事的平靜持續到冬葵聽說了這個秘密,那時候她正與柳蘊冷戰,任由柳蘊如何做,她就是不見柳蘊。
她一聽說這個秘密,就命人傳信給宋夫人,卻不知信經過了柳蘊的手,得知冬葵不願意去見他,卻想去竹旖樓瞧其他男人,他冷笑一聲,正想命隨從去端了竹旖樓,可又一想冬葵不願出去很久了,這次出去不成,不知何時才想出去,不免有些不忍心,索性先去了竹旖樓守株待兔。
老板沒成想自己做個生意招來了首輔大人,膽戰心驚地跪著,柳蘊也沒拿他怎麼樣,隻換了樓中男人慣常的服飾,吩咐老板,“我家夫人來了,就帶她來見我。”
老板哆哆嗦嗦應了,心想這啥情況首輔夫婦之間的情趣他哪裏知曉首輔夫婦之間的糾葛,莫說他,就是朝中其他人也都不曉得,府邸隨從仆人的嘴像被縫了一樣嚴實,導致冬葵不出門,根本沒人敢問為什麼問,有夫人壯著膽子問了,得來一句,“你敢管她出不出門”那夫人趕緊搖頭,“不敢。”
宋夫人自然也不曉得,覺著冬葵大晚上要去竹旖閣雖然奇怪,但還是沒敢問,來府邸接了她過去,一進樓,老板垂著頭將她領到一間房前。
冬葵詫異,“為什麼是這間”
老板的頭快垂地上了,“這間有我樓裏最好的男人。”
“那得進去看看。”
冬葵揮開兩人,推門進去了,房間很大,柳蘊站在窗前,沐浴著輕柔的月光,聽聞動靜回頭,麵上帶著麵具,隨意的衣飾讓他顯出少見的倜儻。
冬葵站了須臾,突然笑了笑,在桌前坐好,“老板說你是樓裏最好的男人”
男人點頭。
“你不會說話”
月光折射到冬葵眸子裏,泛著一股冷意,柳蘊刻意壓著嗓音,“會。”
“那唱個曲兒吧。”冬葵毫不留情。
柳蘊“”
“不會這個,算什麼最好的男人我要換一個”冬葵正要起身,柳蘊哼唱的聲音響起,聽得冬葵整個人都愣了,良久才坐下來,“不好聽。”
柳蘊“”
悄悄呼了口氣,眼珠子盯著冬葵不鬆。
冬葵抿了口茶,“你會寫字麼”
柳蘊“會。”
招呼老板送來筆墨紙硯,柳蘊怕她認出來,隨意寫了幾個,冬葵遠遠望了一眼,“勉勉強強。”
“你會作畫麼”
“會。”
柳蘊畫畫。
“你會彈琴麼”
“會。”
柳蘊彈琴。
“你會做詩麼”
“會。”
柳蘊做詩。
整整上半夜,冬葵不停地詢問柳蘊會做什麼,柳蘊一一答複,還真給做了出來,及至下半夜,冬葵惡劣地問了一聲,“你會把麵具摘下來麼”
柳蘊“會。”
抬起雙手去摘,眼瞧著麵具就要快摘掉了,冬葵轉頭走人,“困了,我得回家睡覺了。”推開門就與宋夫人回府邸了。
柳蘊已經摘下麵具,露出一張極俊的臉,那確然可以稱之為全京最好的一張臉。
過了幾日,冬葵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著,命人給宋夫人送信,於是宋夫人的回信就成了瞧不成了,老板那些男人都跑了,隻剩下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