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抬起手捂住雙眼,“爹爹不知羞。”

冬葵咬牙,“大庭廣眾之下,你注意點!”

“旁人瞧不見。”柳蘊低語。

“決明還在。”

“兒子又不是旁人。”

隨後,柳蘊去了側殿換做戲的衣服,冬葵低頭扒開決明的雙手,決明也不知道在害羞什麼,死活不讓她扒,母子倆僵持時,長公主緩步過來,冬葵佯裝疑惑地瞧著她,長公主這才想起冬葵忘了那些做戲的情景,不記得她是誰了,身旁一時又無宮人告知,長公主不願自己說,就憋著氣兒走開了。

冬葵“……”

不過一會兒,宋平水命人開場。

當年真實情景是這樣的

冬葵與柳蘊不相見,廢帝以為自己離間成功,沒成想惹惱了柳蘊,柳蘊那段時間確然頹廢許多,時不時去求冬葵出來,儼然是沉溺在失意的情感中,但暗地裏該做的還是撐著做了,不聲不響地拔掉廢帝安插在府邸的眼線,悄悄聯係西南,西南秦立稱正好備好兵力,可以出擊了。

因為先帝臨死前就已吩咐暗衛營,令其聽命於柳蘊,柳蘊一對先帝的死因起疑,就命暗衛營細細去調查,暗衛營廢了許多力氣,終於有了合理的猜測先帝身子骨這麼弱,是廢帝給他下藥所致。

接下來,暗衛營去搜尋更令人信服的證據,奈何廢帝做事太過幹淨,他們一無所獲,柳蘊眉眼淩厲,“隻要有了猜測,便可詐他。”

秦立已領兵喬裝進京,路上糾集信得過的地方兵力,軍隊可謂日益強大。此時,廢帝與親信定下計策,決定於金鑾殿上射殺柳蘊,過了幾日,早朝之上,百官散去,廢帝獨獨留下柳蘊。

柳蘊察覺到了危險,廢帝再不多言,在柳蘊看不見的地方藏滿了弓箭手,廢帝揚袖示意,沒成想本來期待的萬箭齊發並沒有發生,柳蘊要有準備,他站在大殿中央,挺直了脊背,“先帝沒把暗衛營交給陛下,看來是真的不信任陛下。”

暗衛營想來是皇室最好用的刀,廢帝若有暗衛營,柳蘊必定走不出大殿,可惜暗衛營跟了柳蘊,廢帝震怒,一拍手,禦林軍從側殿而出,手持兵器地對上了柳蘊,與此同時,暗衛們也一閃而出,紛紛護住柳蘊。

兩方僵持,大殿的門被砰得一聲跺開,幼帝手持著長劍領著不少臣子奔進來,還未離開的其他官員癱在大殿外,幼帝舉著劍越過暗衛,還要越過柳蘊,看樣子是要找廢帝拚命,柳蘊扯住他,沉下臉,“你來此做甚?”

“救你!”

幼帝通紅著眼,他一聽說廢帝獨獨留了柳蘊就覺著不對勁兒,帶人闖進來,果不其然看見廢帝下手了。

“護好殿下。”

柳蘊示意暗衛將幼帝團團圍住,幼帝被圍,看不見柳蘊了,廢帝端坐龍椅,接過禦林軍遞來的弓箭,對準幼帝拉弓,“皇弟自己來送命,可就怪不得我了。”

一枚又一枚的猝著毒的利箭朝幼帝射來,暗衛們一一揮開,哪成想這不過是誘餌,趁暗衛們一心保護幼帝,上一枚利箭還試圖射向幼帝,下一枚利箭就轉而朝柳蘊飛去,柳蘊察覺,側身一躲,利箭擦過他的肩膀,衣服破開了口子,血珠沁了出來。

廢帝放聲大笑,“中了此毒,不出半個時辰,若無解藥,必死無疑!”

半個時辰。

酒柳蘊隻有半個時辰

廢帝目的達成,輕輕鬆鬆扔了長劍,下了龍椅到了眾人跟前,柳蘊撥開護住他的眾人,對著禦林軍道,“陛下果真心腸毒辣,這極為善於用毒,怪不得能讓先帝身子日漸衰敗,而無一人察覺。”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幼帝震驚得手中長劍掉落在地,過了半響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顧雍,你謀害他人便也罷了,竟敢謀害父皇,你還算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