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
“我的親戚?”齊舒誌更摸不著頭腦了,“是我齊家的親戚,還是我母族的親戚?”
陸子興:“都不是,是你妻族的親戚。”
“……”
原來在福建真的有齊舒誌的親戚,準確的說是未來親戚。他的未婚妻餘寧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嶽母是紹興人士,上頭還有個親姐姐。這個姐姐在嶽母嫁給嶽父之前就嫁給了福建本地的一位大商人,眼下人就在福建。
“還真是有親戚。”齊舒誌喃喃道:“可是我與這位未來姨母素無來往,怎麼才能說動他們幫我呢?”
謝毅眼珠子一轉,提議道:“不如寫信回京,求助你嶽父?”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齊舒誌一人在房間裏沒有睡覺。他坐在桌前挑燈寫信,幹坐了兩個時辰一個字都沒寫。這叫他怎麼寫嘛,那位嶽父似乎看自己很不順眼的樣子,自己向他求助真的有用嗎?可別弄巧成拙了。
他糾結了半晌,甚至想過直接寫信給餘寧,讓餘寧幫他同丞相說。可轉念一想這樣很不妥,有事求人卻不直接同他說,反而拐彎抹角讓他女兒說。換做是自己也一定會覺得自己沒有被尊重,甚至是受到了侮辱。
發髻都撓成了雞窩,齊舒誌終於下筆了。他言辭懇切的說明了自己的難處,然後放低身段求助,希望嶽父大人能看在大周社稷的份上幫幫他。最後苦思冥想,在末尾添了幾句馬屁。
一封求助信總算是寫完了,他感覺比在西北打了一場勝仗還累。雖然很疲累,但他還是單獨給餘寧寫了一封信。信上沒有提一個字公事上的事,隻問了她的近況,說了點此地奇怪的風俗,之後就將信裝好封漆,讓人悄悄的將這兩封信送去京城。
接下來幾天他就裝模作樣的同那些水軍將領商議剿滅海盜的辦法,每天吃過早飯就去,吃晚飯才歸,勤奮的簡直讓人落淚。
那兩封信送到餘府之後,直接就送到了餘大人的手裏。他在書房裏手持兩封書信,那個小子給乖女寫信說明他還是比較重視乖女的,可給自己寫信是怎麼回事?老夫與他可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到底是寫給自己的信,餘大人也沒多想就拆開了看。看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他要幫的這個忙並不是難事。餘大人看向另一封沒有拆開的信,隻怕他給乖女的這封信也提了此事。餘大人最重視自己的女兒,自然不想看到她被人利用。
右手幾次觸碰到信封的邊緣又退開了,餘大人深深一歎,終於還是沒有去看寫給自己女兒的信。他敲了敲桌子,外頭的人推門進來,“老爺,有什麼吩咐?”
將信遞了出去,餘大人道:“把這封信給小姐送去。”
晚飯時間餘大人一早就在桌邊坐下了,他看著女兒小臉紅撲撲的喜上眉梢的過來。心裏打定了主意,要是乖女在自己麵前提了這事,他就算肯幫這個忙,也不會讓那小子太快活。
結果飯都吃的差不多了,女兒依舊是一副沉溺在欣喜中的樣子。這時候夫人問道:“女兒,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啊?”
餘大人心說真是為夫的好夫人,立刻道:“齊家那小子來信了。”
“哦?”餘夫人笑道:“難怪這麼高興,他在信上都說什麼了?”
餘大人立刻豎起耳朵,餘寧想到齊舒誌在信上說的笑話,沒憋住笑出了聲,紅著臉道:“沒什麼。”
“沒什麼?娘不信。”餘夫人道:“要是真的沒什麼,怎麼會笑得這麼開心?有什麼有趣的,同娘說說。”
餘寧想了想又覺得信上的內容羞人,她小聲道:“真的沒什麼,就是說了點福建那邊的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