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下撲去。
“救命啊!”
嗣音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厚臉皮叫了一聲。
這個男人似有所覺,抬起有力的手臂,沒有回頭,虛扶了她一把。
嗣音看著橫在自己兩片雲朵上的手臂,剛想發怒,卻見他不動如山,好像也沒有猥瑣之意。
強忍住怒火,嗣音“溫柔”地將手臂推開,身子靠在了床邊上。
“謝謝你!”
嗣音揉了揉自己的小胸脯,淚奔地覺得真是沒什麼觸♪感,他會不會以為摟的是後背?
沒想到對方忽然說出一句讓她大跌眼鏡的話:“手感一般。”
“瓦特?”
嗣音忽然反應過來,騰的一下站起來,臉一紅問道:“你你你什麼意思?”
對方表示不想說話,並繼續擦著手裏的血玉。
“你.......”
不對!
嗣音脖子一涼,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沒有回應。
“你......”嗣音忍不住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冷......刺骨的冷。
嗣音猛地縮回手,然後後退幾步,咽了咽口水。
這是外婆說過,活人主陽,死人主陰。
大熱天冒寒氣,這分明就是不正常的。
就在這時,他停下了動作,緩緩地回頭。
可是還沒等他回過頭,嗣音早已腳底抹油一般往門口衝去了。
沈珩哭笑不得地看著遠去的嗣音,若有所思地挑眉:“性格還是那麼莽撞。”
待嗣音跑到操場上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沒吃飯,囫圇吞棗地吃了一點,看著寢室樓燈火通明以後才回去了。
“小音,你這麼猥瑣幹嘛?”王小佳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徘徊的嗣音,有些摸不著頭腦。
嗣音尷尬地笑了笑,這才大踏步走了進去。
“對了音音,你的這個假玉哪裏買的?看起來好逼真啊!”劉月洗完澡出來,看著嗣音桌子上的血玉,想碰一碰。
“別動!”嗣音驚呼一聲。
劉月手一僵,疑惑道:“音音你嚇我一跳。”
嗣音想起今天某個擦拭血玉的男人,聲音抖了抖笑說道:“這個玉佩上麵有一些化學藥劑,傷手!我怕把你的美手給腐蝕了。”
劉月最是愛手,而且還是個學渣。
果然,劉月縮回手,訕訕地說句:“我......我去洗洗手,你趕緊把這個東西處理了吧!”
嗣音裝模作樣的拿了幾張紙將玉佩包了起來,然後語氣果決地說道:“放心吧!”
夜深千帳燈,那是男生寢室。
女生寢室大多為了保持美麗和活力,早早的便熄燈睡了。
嗣音也一樣。
午夜過後,整個學校安靜下來,隻剩幾盞路燈亮著。
嗣音已經睡得朦朦朧朧了,可是,為什麼感覺自己脖子和臉有點冷?這個床還有一點擠?
嗣音強撐開眼皮,伸手摸了摸臉,手背立馬感到了一股涼意。
難道是空調沒關?
側著身子、貼著牆的她,立馬睜眼了。
入眼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但是窗外透進來一點燈光,她依稀可以看到她的床上躺了一個人!
“啊啊啊......唔!”
嘴巴被捂住,嗣音被這股子冷意冰得一激靈。
“如果你想被外麵這堆東西看見,你就叫吧。”
是一陣溫潤清冷的男聲,而且和下午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嗣音緩緩抬眸看去,差點被嚇得昏厥過去。
這小小的寢室裏,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一群黑糊糊看不真切的東西,有的趴在地下,有的浮在空中。
嗣音將他冰冷的手輕輕拿開,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都有。孤魂野鬼、魑魅魍魎。”
“他們來這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