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
嗣音感覺自己明知故問了,縮了縮脖子,忽然眼睛一亮道:“你是來保護我的嗎?”
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健碩高大的身子現在是側弓著躺在她的旁邊。
幸虧她這個野雞大學哪裏都不好,就是床挺大,熱水挺熱。
“嗯,睡覺。”
“那那天是你把我扔在陰陽山的嗎?”嗣音終於想起了這件讓她氣得牙癢癢的事情了。
“誰讓你傻了吧唧惹到惡鬼,陰陽山是這一帶陽氣最重的地方,要是不去陰陽山待會兒,你陰氣入體會死的很快。”他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那你......是怎麼去的?”那麼遠的距離,總不能飛過去吧?
“睡覺,以後再說。”
還有以後?
嗣音眨眨眼睛,關鍵是這麼冷,她睡得著才怪啊!
“你今天是擦的這個玉佩嗎?”嗣音把脖子間的玉佩掏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保護好它。”他的語氣忽然沒那麼生人勿近了:“我叫沈珩。”
“我叫嗣音。”
“我知道。”
嘎?
嗣音有些懵逼地扭扭身子,想換個方向。
這麼多年,她好像是第一次和男的這麼近距離接觸吧......雖然人家是來保護她的。
“別動。”他的聲音有些暗啞,緊接著說道:“我是個正常男人,你別惹禍上身。”
“好嘞!”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嗣音臉色瞬間發燒,卻是再也不敢動了。
這一夜,她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被冷醒,並且還做了一個春色滿滿的夢。
朦朧間,一雙冰冷的唇附上來,反複舔舐著她的唇角,時而溫柔,時而猛烈,耳邊似乎還響起了幾聲呢喃:“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就在二十年不曾接觸過男歡女愛的嗣音快要淪陷在這個溫柔鄉裏時,胸口忽然覆上來一隻手,嗣音一驚,嘩地睜眼。
忽然接受光亮讓她有些不適應,嗣音用手擋了擋,悲催地發現她居然起得比小佳還晚!
利落地穿衣服下床,嗣音臉上潮紅未退,雙頰的紅暈讓刷牙照鏡子的她簡直不敢直視。
天呐!她居然做了個Spring dream?
羞恥羞恥羞恥羞恥!
“小音,你今天和昨天完全不一樣誒!簡直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啊!”小佳和昨天一樣湊過來,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地對另外兩個人說道:“你們看!小音的臉一大早居然這麼喜慶!”
“小音,老實交代,昨晚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夢?”
“欸呀呀呀,咱們寢室這位‘高齡’剩女終於開竅了!難怪起這麼晚,喜事喜事!”
劉月和陳曦收拾完東西,也不忘調侃她一聲。
嗣音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群小妖精是不是想讓本姑娘教教你們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說著,她扭了扭脖子,手指關節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
她嗣音對付妖魔鬼怪不行,對付這群小妖精還是綽綽有餘的。
“大佬!我錯了,你要錘就錘小佳吧,她先開的口!”
“胡說,我可沒說什麼,是你們歪想了!”
“小音冷靜!”
待考前鈴聲響起時,嗣音一行人才慌慌張張的趕到了各自的考場。
天氣陰沉,七月中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悶熱之意。
嗣音看了一下鍾表上的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左右,可是外麵的天空烏雲密布,可能會下雨。
試卷上的試題已經做完,可不知為何,嗣音老感覺眼皮子在打架,想到寢室裏都是學渣,提前交卷又得她一個人回去,還不如趁著人多,趕快趴在課桌上補會兒覺。
這樣想著,嗣音調整了一下姿勢,就和周公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