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朵嬌花惹人憐,姐姐會儘量溫柔,好好憐香惜玉的。
她猴在田螺小夥的身上,不管不顧地兇狠親吻,恨不得一口口吞了人家。
好不容易憋不住間歇換氣的時候,她又逼著人家,非得讓人承認:“說,你是不是想死我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我想到要發瘋了?”
何東勝像是被她的模樣嚇到了,一個勁兒地想推她下去。
餘秋勃然大怒:“好啊,不得了啊,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麵勾三搭四了?”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不想想姐姐是幹什麼出身的,姐姐是婦產科大夫,聽過多少癡男怨女的故事。打到醫院來要求大夫給你的,也不是沒有。
男人有沒有起歪心→
他跟廖主任在窗戶後頭抽煙,何東勝就說自己在前頭等著,原來是等到這兒來了。
餘秋目瞪口呆,都顧不上體味老父親那含義深遠的眼神。
她結結巴巴地開問:“你們是自己坐火車來的嗎?”
不是她妄想有什麼專列護送,而是因為從楊樹灣到京中,最快的速度也要三天三夜啊。
不要幻想什麼機場了,本省根本就沒有機場,最快的速度就是坐火車。
餘教授點點頭:“沒錯,禮拜一晚上我們接到的電話。省裡頭派了人接我們,然後把我們送上的火車,陪我們過來的。”
餘秋掰著手指頭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講的話,也就是說那位老爺子聽說了楊樹灣的事情,當天就安排把人叫過來了。
天啦,有這麼性急的人嗎?簡直就是急吼吼的,一分鐘都不讓人喘氣。
餘秋迫不及待地追問:“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接見你們?”
餘教授滿頭霧水:“誰接見我們啊?”
到現在他們都沒搞清楚為什麼會突然把他們叫到京中來。
說起來他們也沒做什麼事情啊,如果扯到楊樹灣這年把的建設上頭來,假如上級不認可的話,也不會提拔大隊書記跟何東勝,而且廣播裡頭也不會表彰他們,可就算表揚,那也是小打小鬧,畢竟他們並沒有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怎麼一下子還要把他們叫到京中來,這會兒又沒什麼大事,十大開完了,選他們當人大代表也來不及了啊。
餘秋心裡頭打鼓:“省裡頭的同誌沒說怎麼回事?”
見餘教授搖頭,她又轉過腦袋追問廖主任,“你就沒有打聽一點兒消息嗎?你好歹也是做過領導的人啊。對了,你怎麼在這兒?”
剛才餘教授的說法是他、大隊書記還有何東勝坐著火車過來的。雖然廖主任怪不招人待見的,但餘教授這麼宅心仁厚,想必不會故意落下他,那就說明廖主任並非跟他們一趟車。
現在,他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廖主任快被不要臉的赤腳醫生活活氣瘋了。她居然說這種話,什麼叫他從哪兒冒出來的?自從他被莫名其妙叫到京中來之後,他就一直沒能走成,每天定時點卯去學習班上課,不僅有課堂作業還有家庭作業,遲到了還得寫檢討。
他的文化程度最多就是初小畢業,讓他坐在教室裡頭學習那些高深的理論,他屁股下的椅子都長滿了牙齒,咬得他簡直坐不住。
學毛澤東思想還不夠,還要學習馬列主義,最可怕的是,還有一大堆數字,讓他做數學題,說是要學經濟學。
可憐廖主任當年上學的時候數學就常常不及格呀,他們家的帳本子都是他老婆管著的,出門他老婆給他零花錢跟飯票就行。他這輩子都不要受數字之苦的人,到底造的哪門子孽,要遭這個罪?
要不是因為家有嬌妻幼女實在放不下,廖主任都想血性一回,直接伸長了脖子告訴他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餘秋眼睛眉毛飛上了天,簡直要拍廖主任的大腦門。領導,你當過幹部沒有?你這幾年的縣格委會主任白乾了嗎?
黨校啊,中央黨校,大佬的成長搖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