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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黨校裡頭培養過,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幹部。就算戴上了烏紗帽,沒有黨校的鍍金經歷,也說明你不是被培養的對象。

糟蹋折磨?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吧,領導,多少幹部朝思暮想要受這個折磨呢。

身在福中不知福,這種行為叫什麼?叫炫耀,叫曬,叫拉仇恨,所謂典型的恬不知恥。

廖主任滿臉茫然:“什麼黨校啊?壓根就沒學校,就是一個學習班。裡頭的老頭子們凶得很,我少寫一頁作業都要被罵臭了頭,然後罰我抄書。”

餘教授也在旁邊解釋:“現在沒有黨校了,黨校已經停辦好幾年了。”

餘秋輝揮手,停辦黨校她倒沒什麼感覺。畢竟黨校文憑在後麵多少年都倍受詬病,憑空讓中國官員的文化水準或者準確點兒講是學歷水準人為拔高了好多節。

她喘著出氣,摸著下巴,狐疑地盯著廖主任:“你就沒問問讓你學習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有沒有說究竟學到什麼時候?”

廖主任麵容枯槁心如死灰:“我怎麼沒問啊?一問人家就一句話,你們不是一直鼓勵年輕人好好學習。我看你們年紀也不大,你可以好好學下去。”

聽話聽音,人家都這麼講了,廖主任自然能夠隱約猜測到自己這一遭跟高考的事情有關。

他開始私底下找那些同學打聽,看看人家是個什麼來路。

然而這個時代大傢夥兒說話都是藏著掖著,生怕叫人抓住把柄打小報告。尤其是在這種前途未蔔的情況下,保不齊就有人想辦法挖掘同學的隱私出賣對方,從而向組織向上級表忠心。

這事兒不稀奇,也不怪人家謹慎,不跟他掏心窩子。

廖主任打聽了半天沒有結果,隻能從這些人的來處反向推測,感覺還是跟高考有關係。畢竟這幾個地方是當初回應最積極,高考工作也組織的轟轟烈烈的省份。

廖主任哼哼唧唧,感覺自己沒有感受到同誌們如春天般溫暖的關心。

尤其是餘秋,很不像話。其他人遠水解不了近火也就算了,她人還在京中呢,不僅沒有去看過他一眼,甚至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餘秋莫名其妙:“你都沒告訴我你在哪兒,我上哪去看你?我哪有你的電話號碼。再說了,你就是沒有我的聯繫方式,也可以打電話回楊樹灣說啊。你什麼都不講,我們還以為你在執行秘密任務呢,我們哪裡敢多問啊。”

廖主任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敢跟妻子說自己的情況,他老婆還在奶孩子呢,說不定受到了驚嚇,奶水就沒有了。

他倒是有心來找餘秋訴訴苦,當然還懷揣著讓餘秋幫他寫作業的小心思。可是他也搞不清楚餘秋的落腳地呀。

當初帶他來的那位同誌將他丟進了學習班,拎著他留給餘秋的行李直接走了,壓根就沒再露過麵。

不過這個意義完全不同,他起碼積極打探過餘秋的消息,赤腳醫生卻沒有出去親自尋找他。打電話不算的。

可憐他天天待在學習班裡頭心驚膽戰,她倒是風光了,都在京中大醫院裡頭跟大教授們開起刀來了。愁得他天天懸著顆心,連食堂的飯都得每頓幹下三大碗,才能夠稍稍安定。

還有餘教授他們,要不是因為大家住在一個招待所裡,叫他偶然碰上了,

餘教授安慰廖主任:“你也莫慌,要是真批判你們,早就開始動作了。再說了,楊樹灣鬧得這麼大,他大爹不也去縣裡頭當官了,這說明什麼呀?說明上頭並沒有把這事看得太壞。

別說縣裡頭的人事任免是市裡頭安排。你也說了,那都是一幫子人精,哪個不是揣摩著上級精神辦事,怎麼可能觸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