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的當著個小姑娘的麵掏鳥,就是為了在她臉上撒泡尿,打量著誰是傻子呢?
肯定是存了髒心思!
人家小姑娘抵死不從,所以才被打的腦袋上鼓了個大包,要不是看守進去的早,說不定姑娘就叫人給糟蹋了。
受到這樣的刺激,好好的小姑娘怎麼可能不發瘋?這種畜牲比起日本鬼子也不差了!
大概是熟悉的女性懷抱安撫了她驚恐的靈魂,瑟瑟發抖的餘秋終於不再大喊大叫拚命掙紮,而是直勾勾地看著護士,不停地重複著:“血,血,媽媽,好多血。”#思#兔#在#線#閱#讀#
史部長忍無可忍,狠狠地一拍桌子,桌上散落的紙頓時間如雪片一般四下飛散。
他惡狠狠地嗬斥:“你裝瘋賣傻也要有個限度,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媽是上吊死的,哪兒來的血?拖了好長的舌頭才是真的。”
護士怒吼:“你閉嘴,你不要再刺激病人了。”
本在病房外頭擠擠嚷嚷,伸長了脖子朝裡麵張望的婦女,終於有人大著膽子開了口:“她說的是她媽差點被打死了回,上了劈鬥台叫人踹下去了,一腦袋磕在磚頭上,哎呦呦,淌了好多的血。當時叫人抬回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死啦,沒救啦,都聞不到氣了。那回嚇到了餘秋。命根子恐怕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史部長叫這群娘子軍包圍著,一裡一外一唱一和,頓時火冒三丈。他花了大精力把人叫過來可不是為了聽人扯閒篇。
他厲聲嗬斥:“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到底是不是餘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叫到了名字,餘秋居然像是有所觸動,竟微微挪了下眼睛,目光平視病房門口的那群女人。
她眼睛直勾勾的,一點兒光都看不到,那眼神瞧得幾人都是毛骨悚然,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領頭的婦女聲音發抖,哆哆嗦嗦的:“像,可像了,她這樣子跟她媽當年一模一樣。她媽臨死前腦袋瓜子就不怎麼正常了,也不曉得是不是那回摔壞了,動不動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人,瞧得人心裡頭慎得慌。”
史部長愈發不耐煩:“我不是讓你們看,她神態像不像,是她的臉,這張臉是不是以前餘秋的那張臉?”
“怎麼就不是?她就是餘秋,我是餘秋的同學,省八中誰不認識餘秋啊?”
周衛東怒氣衝衝地沖到病房門口,為了防止病人逃跑,木門外頭還有道鐵門,他隻能站在鐵門門口。
瞧見餘秋的樣子,他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地喊:“餘秋,你怎麼啦?我是周衛東,你別怕,我給你做證明。”
周漢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弟弟,生怕弟弟年少不知事口沒遮攔,得罪了這幫傢夥,這些人可是惹不起的。
誰知道周衛東一把將他推開,仿佛他渾身臭味一樣。
年輕的下放知青隻關心一件事:“你們到底對餘秋做了什麼?她怎麼會這樣啊?”
護士不忿:“你要問問你哥哥,當人個小姑娘的麵掏鳥是幾個意思?”
周衛東勃然大怒,立馬抓住了大哥的領口:“畜牲,你怎麼能對餘秋做這種事?”
周漢東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弟弟勒死,隻能拚命掙紮著否認:“沒有,我們就是問她媽當時死的時候的情況,她……”
周漢東的話沒能說完,因為他臉上挨了一拳。
周衛東捏緊了拳頭,眼睛幾乎在滴血:“你是人嗎?你還是人嗎?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誰都知道當初餘秋目睹母親吊死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