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受了多大的傷害呀,現在這個人居然還在她傷口上撒鹽。
周漢東為自己辯解:“她不是餘秋,小弟你聽我說,她真不是餘秋。”
史部長瞧著這兄弟倆的做派,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這事兒可有意思了,你說她肯定是餘秋,可是你哥哥又說不是。”
“他知道個屁。”周衛東陰沉著臉,“他跟餘秋根本就不是一屆的,才見過餘秋幾次呀,我跟餘秋一直都是同學,我們一個年級的我會不認識人?”
史部長笑得愈發歡暢,突然間陰沉著臉嗬斥周漢東:“那照這麼說你就是在撒謊嘍,故意欺騙我們。”
周漢東嚇得魂飛魄散,哪裡敢承認。
他立刻強調:“沒……沒有,我瞧著的確不太像。”
周衛東這回真是氣瘋了,他狠狠地推著自己的大哥:“你不配做我哥哥,你怎麼能夠這麼不要臉,你怎麼可以誣陷餘秋。當初是餘秋的爸爸拚了命的救你,你才活到了這麼大。
我肚子痛得死去活來,是餘秋救的我,二姐生病在嶺南差點兒死掉,也是餘秋打電話跟那邊的大夫溝通,幫二姐治好的病。媽媽瘤子長得那麼大,又是餘秋給媽媽開的刀。
那個時候你在哪裡?噢!你當大學生了,你可風光了。你也配!要是正兒八經憑成績考,哪裡輪得到你,你還在學校裡頭一天到晚上課呢,跟你同場考的人,沒有缺過一天工,照樣考的成績比你好,你有什麼資格好驕傲的。
我,還有二姐,假如上學的人是我們,我們考出來的成績也比你強。你身體不好,爸爸媽媽從小就教育我跟二姐要多照顧你這個大哥。爸爸媽媽要是知道有今天,一定會羞憤的恨不得去自殺。
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自私,更噁心更可怕的人,你害死了你救命恩人的妻子,你現在還要害死他女兒。”
周漢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本能地替自己辯解:“格命不是請客吃飯,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而蒙蔽了雙眼。”
周衛東卻像是頭回認識自己的哥哥一樣,冷冷地看著這個陌生人:“對,這回害死了餘秋,下一步就是餘教授了吧。把他們一家人全都害光了,你也就心安理得了。
畜牲,我沒你這樣的哥哥,你不配。”
寒冬臉上的通紅,聲音都發抖,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我……我是你哥哥。
“小兄弟,你哥哥說的沒錯。格命麵前一定要拋棄個人的小情小愛,要對格命事業忠誠。你不能因為跟眼前這個人有交情,就胡亂指認。”
史部長拉下臉,厲聲嗬斥道,“你們也一樣!”
他指著那幾個中年婦女,“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非常嚴重。這個人假借著醫生的身份,給很多重要的領導同誌都開了刀,假如你們不能讓她露出狐狸尾巴,將來一旦出了事,你們每個人都難辭其咎。”
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嚇得幾位原本竊竊私語的中年婦女全都噤若寒蟬。
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的眼睛都不敢再看餘秋,隻低聲嘟囔著:“瞧著是變了模樣,也不曉得是姑娘年紀小長大了變樣子了,還是換了個人,哎呀,小姑娘長得都挺像的。你就不要再為難我們啦,同誌。”
史部長追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沒辦法保證這個人是餘秋對嗎?”
那幾人哪裡敢打這個包票,趕緊點頭如小雞啄米。
病房裡頭的餘秋毫無反應,病房外麵的周衛東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他厲聲指責這群中年女人:“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餘秋的媽媽是多和氣的人,你們以前少受過她的恩惠嗎?現在人家媽媽死了,你們還要將髒水潑到人家女兒頭上。你們是生怕害不死餘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