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可是,還是給他發現了,他又來了,在過了這麼久之後,他又來了,許是因為那人來過,他問我,是不是他的孩子,我說不是,是的,不是,我不要這個孩子有他這樣的夫妻,於是,他怒了,第一次,打了我,他罵我不貞,對,我本就是一個不貞的女子,我的貞潔都被他玷汙了,我哪裏還有什麼貞潔可言呢?可是,痛的是我的身體,我的心,再也不會柔弱到一碰就痛了。可是,在我流血的身上,他再次的強占了我,這一次的強占,他再沒有一絲對我的憐惜,手緊緊地鉗住我的脖子,好像要掐死一樣,隻是,最終,在我昏過去之後,她沒有殺我,發泄完他的欲望後,就這樣離開了。’
‘我想,我必須要帶著孩子離開了,如果不走,留下來,帶給我的是什麼,我很清楚,為了我的孩子,我也要離開這裏,離開!我知道,有一個法子可以離開,或許,會十分的艱難,但,一定可以的。’
整本手劄到這裏戛然而止,下麵都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記錄這本手劄的女子,寫到了這,或許,就真的逃了出去。
夕顏的手顫唞著闔上那本手劄。
畫上的女子,應該就是寫這本手劄的女子,她與自己的關係,可能,真的顯而易見了。
隻是,當初接觸到這所為的真相時,讓她覺得的,僅是更深的悲涼。
她悵然地環顧這個洞室,掛不得,她對這裏是不熟悉的,因為,這裏,是那名女子帶有屈辱回憶的地方,又怎麼會帶她來呢?
原來,這麼多年了,她的記憶力,這部分的缺失,真的,是關於他的身世。
她的親生母親,是畫像裏的女子
也是苗水族的後裔。
鹿鳴會盟的由來,在出席晚宴前,莫竹曾和她簡單提過。
她知道的不多,但已足夠了。
巽、夜、斟三國血戮苗水一族,又留下畫裏的女子。
為什麼要留下畫裏的女子,她不知道原因,能肯定的僅是,她的生身父親,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才有了她!
而且,還是在清醒狀況下,做的這些事。
她不知道這個禽獸一樣的男人是誰,她隻知道,她無法接受!
她不接受這些,不!
納蘭敬德才是他的父親,陳媛才是她的母親。
她無法接受!
拽著那本手劄,她奔出這處讓她窒息的洞室。
一路奔著,直到洞的入口處。
她的步子,驟然停住,心裏的痛苦,讓他沒有辦法立刻在進入左麵的洞室。
因為,她怕回憶起更多的細節,這些細節都是他童年最初記憶的一部分。
此刻,空氣裏,突然透出一種不正常的種肅殺氣氛。
她發現,天,已太黑。
旋龍穀那段,在沒有硝煙,星星點點的,是零落的燈火。
而,那被斷掉的雲梯彼處,她驚駭地發現,竟有一隊士兵正在試圖搭建著什麼。
這,讓她的心,隻覺到一陣莫名的秫意。
她不清楚,那隊士兵是哪國的人馬,可,目的,應該不僅僅是這象征龍脈的山洞。
難道,旋龍穀的局勢有了大變?
變到,連她的猜測都是錯的?
不敢怎樣,她不會再任別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回身,她奔至右麵的山洞,回到方才那個洞室,她拿起幾案上的火折子,將它湊近櫻唇,隻那麼輕輕地一吹,死灰已是複燃。
但,心死,卻不會再有餘火,剩下的,或許,僅是關於過往的灰燼。
她能覺到,那本手劄裏記錄到最後,無外乎,畫像中的女子,心,一點一點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