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段(1 / 3)

息的二十年,更利於巽帝的製衡。

五月初一,巽帝就皇貴妃納蘭夕顏私出宮,趁帝牡勒山被圍時,打開城門迎接夜兵在後一事,於早朝時提及,欲賜皇貴妃鴆酒以平天下臣民之怒。

此意出,前朝嘩然,尤以墨陽將軍一人,猶為激動,不惜當朝諫帝,皇貴妃非但無罪,反右功於圍城苦戰,甚至於,他的那些功勞,都是拜皇貴妃於背後巧施巧計成就,若非因二萬四的戰俘,皇貴妃絕不會輕開城門,固是婦人之仁為對戰時所不可取,然,皇貴妃為巽國子民之心,卻是其心可鑒天地。

但,墨陽將軍話未說完,巽帝拂袖而起,言,此事,朕意已決,不必再議。

墨陽將軍就此長跪殿外不起,任其餘諸臣一再勸說,都置之不理。

軒轅聿回的天曌宮,太後的儀仗正行過來,他睨了一眼太後,隻稍做請安,便行往正殿。

太後旋即跟進,摒退眾人。

殿內,哪怕是五月近夏,沒來由地,卻讓人覺得陰冷森森。

“母後,是來勸朕免皇貴妃一死嗎?”

太後隻從袖中拿出一道密詔,遞予軒轅聿:“這是皇上出征前,留給哀家的密詔,上麵說的很清楚,一旦他有任何不測,皇貴妃若選擇出宮,哀家必會想法子讓海兒同去,若皇貴妃願留在宮裏,則出冊海兒為太子外,必正皇貴妃的身份。”

縱然,密詔上沒說,該怎麼去做,可這是皇上拜托她做的事,是以,她步步為局,必是會全了這一事。

現在,一切看上去,終是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卻沒有想到,還是,不盡如人願。

唯一的變數,她怕去想,卻做的,這已是不容置疑,被隱在暗處的事實。

“身份?此等賤人,難道,朕還要容她不成?”

還要瞞麼?

“顓兒。你騙得過所有人的眼睛,卻騙不過哀家。”太後說出這句話,語音裏滿是落寞。“從你回來的那日開始,哀家就知道,皇上定是出事了。被圍牡勒山的失蹤,根本不是外人眼裏看到的那樣有驚無險,不過是成全你的代位。”

“母後還想說什麼?莫以為用這個作為要挾,朕就會怕了母後,母後莫忘記,頤景行宮中,父皇究竟是暴斃呢,或是有人蓄意為之,哪怕事隔這麼多年,朕想,總會有人相信朕說的話。”

太後的臉色慘白。

頤景行宮,她怎會忘呢?

那一日,下了好大的雨,軒轅煥摒退了所有的宮人至院外,獨自一人待於宮內。

她想趁著行宮的機會,能挽救一下她和軒轅煥越來越冷淡的關係,遂端著點心,進的殿內,恰看見,軒轅煥在用丹青描畫這一幅仕女圖,她見窗子仍開著,上前,替他闔上窗子。未料,這一闔,恰有幾滴雨濺落在紙上,那紙蘊開了,仕女的臉,也就化開了。其實,那幅畫,因軒轅煥並不擅長丹青,卻是拙劣的,但,這一化開,隻引來軒轅煥的勃然大怒,他用力掌摑於她的臉,和著臉上火辣辣的痛,她終在刹那,忘了理智,斥問了軒轅煥一句,難道結發夫妻這麼多年,都抵不上一幅畫?

這一句,更引起軒轅煥的大怒,說她不配提結發這個字,他可以立她為後,亦可以廢了她,莫以為做了皇後,就是他的妻,她不過是代養太子的工具罷了,對她,他的興趣從來僅是最初的燕好上,再無其他,說罷,軒轅煥怒極執筆就要下廢後詔書。

她不明白為什麼軒轅煥會那樣暴怒,她隻知道,她不能讓他廢了,她求他,苦苦地哀求在他腳下,卻隻得他的一踹,這一踹,她覺得腹中疼痛,似有什麼東西墜下,原來,她竟是得了身孕都不知曉,那一刻,她幾乎覺得人生所有希望都被眼前這個男子奪去,她強忍痛站起身,執起地上的金步搖就刺向軒轅煥,軒轅煥吃疼,不願與她糾纏,待喚宮人進來,殿外,雨下的那麼大,宮人卻是聽不真切的,他不得不走到殿前去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