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非閑的描述,白伶還是有些半懂不懂。
“那也就是說,那個假冒帝君的人,是想招誰的魂?”
非閑捋著拂塵上的白毛,點點頭:“我感覺差不多是這樣。”然後看向清作:“你覺得呢?”↓思↓兔↓在↓線↓閱↓讀↓
清作迎上他的目光,不答反問:“他想招誰的魂?”
非閑被他問的一愣,聳聳肩:“這我怎麼知道?我連他是誰都不清楚呢。”
清作看著杯中的清茶,目光沉靜。
“需要冒充我的身份借引魂燈才能招來的亡魂,強大是其一,招魂最有效的地點就是亡魂的誕生之地,他既然拿到引魂燈還未離開天界,說明招引的亡魂生前可能也是天界之人,或者曾誕生於天界,而且逝去已久,魂魄輾轉於六界之外,不入輪回。這是其二。不然他就不會借引魂燈招魂,而是直接去地府察看生死簿了。”
本來一頭霧水的人,被清作這麼一分析頓時豁然開朗。好像在一片漆黑的迷宮中總算尋到了一絲光亮。
紛紛按照這個方向一個個往上麵猜,結果得出的結論很快就被其他人否決掉。
猜來猜去好像誰都有那麼一點可能,又誰都沒可能。大家都猜的頭昏腦脹的趴在桌子上,感覺已經無力再思索任何事情了。
非閑把胳膊伸到清作麵前,敲了敲他的茶盞。
“你就把謎底公布了吧,到底是誰啊?”
清作卻看著倒在桌子上的眾人坦然一笑,搖了搖頭:“我也不甚清楚。”
“……”
眾人皆倒,這家夥肯定在騙人!
他們在正廳商量事情,花辭跟雪一一左一右的坐在搖椅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閑聊,不一會花辭打了個哈欠,跟雪一聊著的話題才說到一半就支撐不住眼皮睡了過去。
倒在躺椅上時,嘴裏還一邊塞著一粒沒嚼碎的葡萄,腮幫鼓鼓的,那副貪吃的模樣還真像一隻小倉鼠。
雪一見他睡著了,輕手輕腳的跳下搖椅,抬起花辭的雙腿把他平放在上麵,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對方身上。
就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一看是清作正推門進來,雪一行禮後便找借口離開了灶房,給他們兩個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卻沒發現,對方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清作習慣穿的雲紋袍,而是九條金龍盤旋在領口上的龍紋錦衣。
待雪一離開後,花辭聽到腳步聲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站在麵前的人咧開嘴笑了一下。
“你不是在跟太陽神商量事情嗎?這麼快就商量完了。”
說著花辭從搖椅上坐了起來,伸出手要他抱抱,對方看著他的動作有些遲疑,花辭不耐煩的嘟著嘴喊他快點抱的時候,對方嘴角忽然綻開一絲古怪的笑容,終於俯身張開了雙臂。
花辭笑著向往常一樣要去抱他,卻在對方低下頭的瞬間,皺起了眉頭,連帶著撒嬌的動作都變得非常僵硬。
直到他確認了哪裏不對後,花辭大喊一聲使勁將對方推開。
“你不是清作,你是冒充他的壞人!”
這話喊出口,那人卻沒什麼反應,隻是對他輕笑一聲,周身開始彌散出濃重的白霧,視野裏的一切都模糊起來。讓花辭逐漸看不清對方的臉,可是那笑容為何如此熟悉,總感覺在哪見過一樣……
花辭不知不覺的在迷霧中昏睡過去,等他一覺醒來時,卻發現清作正抱著他,眼底全是緋紅的血色。
他拉著對方的脖子湊近了聞一聞,總算鬆了口氣。
“是真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