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我自己去,你把我送到天界再自己回來吧膽小鬼!”

說著又拉起夜無拘要走。夜無拘從來沒見誰求人還這麼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態度。

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敲了敲花辭的頭,“好了好了,我跟你一起去,但你這手抖得這麼厲害,恐怕給你把劍都拿不穩吧,到時候再砍錯人了怎麼辦?”

花辭看了一眼自己發顫的手,趕緊藏進了袖子裏,“現在不抖了。”

夜無拘見他掩耳盜鈴的樣子,歎了口氣,把拎著的酒壇子遞過來。

“酒壯慫人膽,來吧,上戰場前喝幾口,手就不抖了。”

花辭看著比自己頭都要大好多倍的酒壇,有些將信將疑。

不過他倒是聽白伶說,喝酒之後人確實會變得膽子大些,也許他喝一些待會去天界打仗的時候就不那麼忐忑了。

這麼想著,他掀開酒壇上的塞子,抱著酒壇咕嘟咕嘟喝起來,雖然嚐起來辣乎乎的,不過喝快點好像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等花辭把空酒壇扔到地上時,就見夜無拘正一臉奇怪的盯著他,那眼神就好像明明點著了火,為什麼炮仗卻沒響似的。

把花辭看得心裏發毛。

“你看什麼啊?”

夜無拘嘶一聲捏著下巴,視線在花辭身上來來回回的掃了十幾遍。

不應該啊,難不成釀成酒的效果就是沒有直接喝下去好?虧他還廢了三個月的功夫研究夜東籬留下的那些酒方子,該不會白忙活一場了吧。

對上花辭嚴重懷疑的目光,夜無拘莞爾一笑,“現在是不是感覺手不抖了。”

花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嗯一聲點點頭。

“確實不抖了,不過……”他拿起自己的手湊到眼皮下仔細瞅了瞅,疑惑道:“一隻手怎麼長出了十根手指頭啊?”

“……”

花辭搖搖頭,現在不是~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可他的笑容卻跟清作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一個如沐春風,一個不寒而栗。

“原本我的計劃是借你的身份得到引魂燈,再用你們的孩子將魔神複活,創造出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魔獸軍團。其實在七百年前我曾經差點就成功了,隻是我沒想到,夜東籬他寧願舍棄自己的性命也要救那些庸人。”

聽到‘夜東籬’三個字,清作拿著千回的手陡然握緊,與主人意識相通的千回刹那間發出了嗡嗡的共鳴,劍刃閃出一道道冰寒的劍氣。

清作看著他,眼底漸漸浮現出絲絲血色:“原來是你。”

“對,是我。”

他對清作的怒氣不以為意,繼續道:“當年你因私自闖入半澤荒被十二上神責令關了禁閉,就是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夜無拘的,這樣他就好跟夜東籬撒謊,說你有性命之虞好把他騙到天界了。如此一來封印著魔獸的結界打開,整個六界都將不複存在。可我沒想到我親自選好的棋子,竟然會成了這場棋局最大的變數。”

清作抬手將千回指向了他的脖頸。

“你不滿我,不滿天界,大可以衝著我來,為何要利用他。他一直把你當初最好的朋友。”

此話一出,不止是非閑跟白伶,就連結界之外的花辭也是大吃一驚,他什麼時候把這個壞蛋當成最好的朋友了?

對方聽到最後一句,看著清作的眼神也有了微微的變化。

“原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我一直都知道。”

非閑,白伶:“……”

之前讓他們猜了半天,然後一臉無辜的說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人是哪位啊。

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騙子。

對方點了點頭,緩緩施法讓臉上的麵容褪去,變回了原本的模樣,花辭看著對方臉猛然睜大了眼睛。

竟然茶館的那個瞎子老板!

與YU夕XI。

當時感覺他人好像不錯的樣子,沒想到心腸竟然這麼歹毒,不但當年害死了夜東籬現在還抓走了他們的小百。

應闌對上清作波瀾不驚的麵孔,微微一笑,宛如從前一樣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說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兄長。就因為你的母親是天族萬人景仰的神女,而我的母親隻是被人唾棄不齒的魅魔,所以我們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一個卻是淤泥裏翻滾掙紮的可憐蟲。你以為我想活在這世上嗎?我不想,從來不想,可我卻死不了。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這一切都是拜你父親所賜,清作帝君。”

第75章 即便是應闌的真容,看起來也與清作有五分相似,所以就算他的話荒謬至極,也不禁讓人信了三分。

尤其是那雙靜如止水的眼眸,簡直如出一轍,隻是應闌的近看卻空洞無光,仿若兩隻熄了火的紙燈。

眾人駭然,竟然是瞎的。可剛才他的言行舉止簡直與常人無異。

應闌靠著身後的鐵籠,將劍插在身側的土壤裏,嘴角掛著莫名的笑意。

“論年歲,我要比你年長三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你父親,這天界曾經的帝君,他先得到了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