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四說完後,轉身就走。
我趕緊追上他問,喬大夫的胳膊是被截肢了吧?你的意思是,給他安個假肢?
喬老四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安假肢那是醫生的事,我哪會?我隻懂怎麼把他的原裝胳膊安上。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一陣狂喜,看來一會兒能有好戲看了,最重要的,如果喬大夫真能把胳膊接回來,這絕對是皆大歡喜的事。
回到病房,喬大夫已經醒了,他問我們剛才幹嘛去了?
我把經過和他說了,並拿出照片給他看,告訴他我們剛才去學校找的就是這個人。
喬大夫看著照片,皺了半天眉頭,最後才告訴我,他在ICU病房看到我身後的那個人,就是他,崔冬青。
我的心一驚,不是張喜順麼?我明明記得,站在我身後的是張喜順,全身還裹著繃帶,難道我看錯了?
可仔細一想,要是照這麼說,趙冬青已經死了?
喬老四沒理我們,拿著敲屍棍兒去了廁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隻聽見廁所理咚咚亂響。
喬大夫歎了一口氣,他說以前長輩告訴過他,這家醫院不簡單,我還不信,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我問他,你的意思是,你來這家醫院也是家裏長輩安排的?那他們告訴過你來這是為了什麼嗎?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隻是長輩把一切都安排好,讓我在這守著就行,至於長輩怎麼和大哥說的,我就不清楚了。
正說話間,喬老四拿著一把磨得明晃晃的銼刀出來了,衝著我比劃了幾下,然後說,我來這學校的時候,也沒人告訴我為什麼要來這,隻是長輩安排來的,說什麼職位隨便選,隻要在這待著就行,我這看大門的一待就是五年啊,到現在都不知道來這學校的目的是啥,白白浪費了五年的時間,有這工夫,我都打多少棺材板了。
喬大夫接話,所以我著急回老家,一是要弄清楚洞中棺的來曆,二是就要搞清楚,讓我們守醫院和學校,到底是為了啥。
喬老四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之前那盞魂燈,在它腦袋上拍了幾下之後,魂燈立刻就點燃起來了,放在地上後,就像之前那樣,火苗突突地竄了幾下,就開始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個赤紅色的大火球,火勢十分給力。
他把魂燈放在北邊的方向,然後拿出幾張黃紙,上麵放了幾個銅錢,一起壓在魂燈下麵,朝著北邊拜了拜。
我心想,之前他們不都是朝南方拜麼,這次為什麼要朝北拜呢?
不過我沒敢打擾他,隻能在旁邊看著。
喬老四拜完之後,從地上撿起他剛才削的那塊木頭,然後將它立在地上,用銼刀對準木頭的頂部,一刀下去就劈成了兩半,然後我就聞到一種讓人很舒服的味道,就是那種清香與奶香的混合味道,聞起來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喬老四將劈開的其中一半又立在地上,然後從中間輕輕地劃了一道,就抽出一根細長的木絲,他邊弄邊說,這是檀香木,可以說是做棺材最上等的材料了,做家具都很少有用這種的。
說完,他又按照剛才的方式,一刀一刀的劃下去,從裏麵抽出很多根細長的木絲,整齊地碼放在地上,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半被劈開的木頭,如法炮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