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屋後,看到喬大夫的胳膊竟然和真的一模一樣!
不對,不是一摸一樣,而是,它就是真的!
之前不管遇到什麼怪事,從沒有像今天這般震驚,它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不知道今後,還會不會有什麼事能再次被刷新……
眼見為實,光是看到的還不過癮,我上去摸了一把,真的是有血有肉啊!
我抱著喬大夫的胳膊就像把玩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不停地撫摸著,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喬大夫說,別摸了行不?摸得我渾身癢癢。
我這才鬆開他,看見他胳膊上起了厚厚的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胳膊不光接上了,而且還能起雞皮疙瘩,這就說明他的胳膊是有知覺的!
看來,喬老四在紮木頭胳膊時弄的那些“經脈”並不是瞎弄的,果然起到了作用。
除了驚歎、詫異,我不知什麼詞還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
我們一起吃了頓飯,決定過幾天回他老家。
我們吃完飯就分道揚鑣了,他們回了醫院,而我回學校了。
在圖書館碰見導師了,跟她聊了好久,最後她說學校已經給我們安排新的宿舍了,在七層705,還是你們幾個。
和她聊完天,我就拿著東西來到了新的寢室,老三和老四都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要知道,他們都是遊戲迷,這要是以前,但凡有點空餘時間,絕不會放棄玩遊戲,可這會兒,一個個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兒了。
他們肯定是因為老二的事而憂心忡忡,他們所知道的,就是老二死了,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看見我回來,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簡單的聊了幾句,發現沒啥可聊的,就都躺床上睡了,我們寢室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歡樂。
接下來的幾天,我除了上課、吃飯、看書之外,也沒什麼可幹的,每天庸庸碌碌的,不過這樣的日子,正是我以前的生活軌跡,和許許多多的同學一樣,無聊的大學生活。
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沒發生這些事,我每天就這樣生活著也挺好,隻可惜我很清楚,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日子。
其實一切都還好,無非就是寢室的氣氛有點沉悶,相處了幾年的同學,突然走了一個,誰都不會很快能轉變過來,但我相信,時間能解決問題的。
又過了兩三天的一個周末,我躺在床上看書,老三老四開始重新玩遊戲——畢竟日子還得照常過嘛。
正看著書,就聽見樓道裏傳來一聲罵:小崽子,爺爺我來了!
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喬老四。
果然,他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似的,推門就進。
老三他們見到喬四爺就像看見自己的親爸爸一樣,連遊戲都不玩了,圍著他問這問那。
我問他們,你們也認識喬四爺?
老三說,何止認識,想當年喬四爺的大變木頭人,早就在學校傳開了,甚至其他院校都有知道的,試問在吉林校區,有幾個沒聽說過喬四爺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