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喬老四已經被綁在棺材上了,我想知道他怎麼能掙脫開,而且還是在水裏。
老者說,這個既然喬四沒和你說過,我也就不方便透露了,有時間你自己去問他吧,不過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他弄的這個,隔開天地,你看他為什麼躺在棺材蓋上,就是隔天,棺材沉下去後,你看見那八個大老爺們了吧?他們拿繩子拖住,不讓棺材著地,喬四會在棺材底下做手腳,隔地。
喬老四說過,人死後最忌諱的就是上不接天下不接地,我心想,難道百尺竿頭是用這種缺德方式做出來的?這對死人是極大的不恭敬,不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頭接著說除了隔開天地之外,剩下的就是聚風聚水,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我心想,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
我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洞中棺不就是這樣一個布局嗎?上不接天下不接地,中間聚風聚水,難道他要布一個和洞中棺一樣的風水局?
是不是洞中棺和喬家有著某種密不可分的聯係?當時喬大夫下到醫院的地下室見到洞中棺的第一眼,就決定回老家,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它們之間應該是有聯係的。
我很想走過去找喬安山問清楚,但喬老四在水中,說句不好聽的,生死未卜,這個時候顯然不太好,到時候等這件事完了,我一定得問個清楚。
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身邊站著的人,正是喬老四的爺爺啊,他是喬家最年長的人,而且幾十年前的那次起死回生,他是事情最直接的當事人,他知道的應該比喬安山更多。
所以,我扭過頭問他,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
老者笑了笑,我一猜你就會問這個,但人多眼雜,你跟我來。
他說完之後,不管我同不同意,就往前走。
我看了看人群,想了想,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否則不需要到別的地方動手。
於是我就跟著他往前走。
可是,越走越遠,越走越偏,直到最後連人群都看不見了,我心裏有點慌了。
不就是說幾句話麼,用不著跑這麼遠說吧?我放慢了腳步,緊張起來。
老者說,不用害怕,我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我是帶你來看個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想,既然已經走到這了,愛咋滴咋滴吧,幹脆心一橫,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好遠,他終於在一片鬆樹圍著的一座小房子前停下。
不知為啥,感覺空氣中陰森森的,說不上來的陰冷,偶爾牙齒還會忍不住打顫。
老者脫下背心兒,在門口上下左右各掃了一遍,然後推開門,告訴我可以進來了。
他這個掃門的姿勢,像是驅趕蚊蠅,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因為他打開門後,根本就不著急關門,如果真是有蚊子,開門這會兒工夫指不定進了多少蚊子。
我覺得他這個動作應該是和小雨敲門差不多,都是在通知裏麵的陰人,隻不過派別不同,手法也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