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多。
正在埋頭做著後續報道的許凡,接到了一條微信。
是“天涯芳草”發來的:“許記者,大手筆啊,全城轟動,全網爆紅。恭喜賀喜。”
許凡:“謝謝謝謝。是李芷蘭唱得好,也是我們報社同仁全體努力的結果。”
他倒真不是假客氣,策劃歸策劃,但策劃如果沒有人落實,再好的設想還是白搭。
為了這組報道,專題中心上至主任,下至普通記者,全部不計得失,全身心投入。報紙上掛名的是特別報道小組的幾個人,但沒掛名的付出,不比他們幾個少。
“天涯芳草”:“許記者謙虛了。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個飯。”
許凡本想婉拒,因為今天的報道任務十分重,明天依舊是一場硬仗,趁著網度剛掀起,紙媒還要營造一段反響報道的聲勢的。
但是,當他看到“天涯芳草”接下來發過來的一則微信,他猶豫了:“許記者,蘭蘭很感激你,本來今晚她想請你,但我跟你聯係得早,還是我來請,就我們仨,聊聊天。”
許凡看了看稿件,估摸著下班前寫完應該不是問題。
關鍵,李芷蘭也來,他有些不想拒絕。
跟美女雖然接觸了好幾次,但都沒有時間說閑話。
第一次呆得時間比較長的,是扒譜那晚,但兩人都在拚命趕進度,忙得連李芷蘭家住哪裏都沒問起。
後來,李芷蘭叫來了她的好友,樂手鼓手吉他手加唱副歌的,組成一個音樂團,就更忙了。而許凡當時也忙於策劃、采訪、寫稿,多數時間沒去錄製室,即使去了,也是聽會兒就走。
今天晚上,確實是個機會。
他輸入短信:“那恭敬不如從命。”
“天涯芳草”:“恭候大駕。玉林西路貴豪大酒店,就是歌中唱的玉林西路小酒館的對麵不遠。”
晚6點半。
貴豪大酒店605包廂。
許凡推門而入的時候,一位三十不到、打扮入時、顏值中等偏上的女性正在發微信。
見到有客,她起身帶著驚喜:“是許記者?”
許凡欠了欠身:“我是許凡。您是天涯芳草?”
“來來,請坐請坐。我叫陳芳菲,也是個經紀人,跟芷蘭一個公司的。”
陳芳菲忙不迭地讓坐,吩咐服務小妹上茶。
“蘭蘭剛剛發來微信,她在做家教,今天孩子彈得亂,她好好糾正了一下,現在剛結束出門。哦,是幼兒班的學生,放學早,往常都是6點以前就能結束。”
“李芷蘭在勤工儉學?”
這話問出,許凡感覺有些明知故問。自己大學時代又何嚐不是這樣?自父親去世後,他有幾次睡過囫圇覺?都是一有空就早出晚歸,別說家教,快遞、外賣都送過,他的世界裏沒有累這個字,隻要能賺錢。
陳芳菲:“蘭蘭很堅強,父親去世後,她總對母親說過得很好,簽約公司的商演很多。實際上,她的苦,隻有我知道。”
許凡:“芳菲姐能詳細談談李芷蘭的情況嗎?”
陳芳菲也不再隱瞞:“別看蘭蘭現在貧寒,她可是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小時候可高貴了。”
“她家離蜀都市有段距離,是個二線城市,她老爸當年可是市裏的風雲人物,家產幾千萬,做藝術品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