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被官府的人抓去了!”
“什麼!?”錢有萬聽後滿臉驚色,說話聲音之大,引來不少注目。
他管不了那些人的眼光,拖著劉掌櫃往縣衙奔去,大門敞開著,留宛清一人在家。
等人走後,躲在暗處的華服身影走了出來,遠遠望著飛奔而去的兩人,瞬間又收起目光,將步子跨進大門,沒有絲毫猶豫。
皇甫陽第一次來到明國,不熟悉路途,幸而派人打聽之下,才找到沈府的所在地,至於沈君山……他隻是命人給他點教訓罷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她帶到這裏!
尋了不少屋子,都空空如也,府裏也沒有一個下人,十分之冷清,他是怎麼照顧她的!一想到宛清在這裏受著如此待遇,不禁心如刀絞,怒火中燒。
最後,他來到西廂,顫唞著雙手將半掩的房門推開,動作遲緩,仿佛自己已經有一個世紀沒有見到她。
他輕輕地邁開步子,往臥房深處走去,抬頭間,隻見一麵容消瘦的蒼白女子躺在床上,眉間的朱砂痣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著紅豔的光芒,令人心疼!這是他預料之中的結果,她的生命正在消逝,她冰冷的身軀告示了一切,但那鮮豔欲滴的眉心,到底是何原因……無人得知!
他走近她身邊,終於開口,“琴兒……我們回宮。”
拖手將她橫抱起來,朝門外走去……
縣衙公堂。
“大膽沈君山!你可知罪?”朱大人驚堂木拍起,審問堂下“犯人”。
本來在廚房煎藥的沈君山,發現少了一味藥,便想到藥房抓藥,沒想到半路遇到官兵,不問任何原因,抓了人就走。被莫名奇妙地帶到此地,真是有冤伸不得!
“不知在下所犯何事?”這個時候,他可沒有功夫陪朱子俊瞎折騰,他們的私人恩怨大可在私下解決,犯不著鬧上公堂,他還要回去照顧宛清呢!
朱子俊不滿他站著說話,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於是大聲道:“大膽!你拐帶□私奔,證據確鑿,還不下跪認罪!”
“跪下!”兩個官差上前從他後麵用腿在他膝蓋處一踢,吃痛之下,他才跪在地上。
他不明白,朱子俊到底是什麼意思,便嗤笑他,“嗬,在下自認風流,但絕不會幹此勾當!不知是哪一位‘大人’欲加害君山呢?”沈君山意有所指地看向堂上的朱子俊。
“還想狡辯!你家中可有一位名喚‘莫宛清’的美嬌娘?”縣官大人繼續咄咄逼人。
沈君山神色一變,暗想他是從何處得知?自己並未向他提及宛清的真實姓名……
瞧見他臉色有變,朱子俊心中偷笑,哼!沈君山,這下還不是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容不得你否認!那女子的相公已從丘國尋來,而你罪名成立,本官判你充軍……”
“慢著!”
“慢著!”
沈君山與身後出現的人異口同聲,朱子俊握在手裏的令箭才沒有扔出去。
“來者何人?竟敢擾亂公堂!來人哪!將他拖出去!”發號施令完,預備將手裏的令箭扔出去就此結案,怎料,“大人,您說證據確鑿,那請問大人,這證據在何處?”來人正是錢有萬,聽到沈老弟被判充軍,情急之下,才出麵頂撞縣令。
“是啊!證據那?”
“對啊……大人判案怎如此草率?真是草菅人命……”
“……”
堂下看審的百姓七嘴八舌,開始懷疑縣官大人的斷案能力。
朱子俊受不了輿論壓力,左顧右盼,萬分尷尬,“這……人證已經離開……”
“既然沒有人證,那就表示罪名不能成立,大人,您是不是應該放人?”錢有萬趁他猶豫之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