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便打算道別,“既然大師已去,不便在此打擾,小女子就此告退。”
“阿彌陀佛,施主請慢走!”帶他們離開後,小和尚仰天歎道:“師父,淨空終於完成您的心願了!”
回到沈府,宛清獨自回房打開了檀木盒,將沈君山關在了門外。
盒子已經有些年份,模樣有點像首飾盒,奇怪了?明慧大師怎會有女兒家的東西……還是,這是娘的?好奇心促使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裏麵除了一張紅色的字箋,什麼也沒有。
她慢慢地展開箋紙,好像是誰許的心願,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跡清秀。
“信女沈蘭芝得佛祖保佑,誕下愛女宛清,悉心疼愛。她與皇子結下良緣,為人母者,本應祝福,怎奈先皇竟將愛女許配於太子殿下,有婚約在先,為保莫家與皇家聲譽,無奈我與老爺拆散愛女與三皇子殿下,不得連理,不料卻害了小女,導致小女墜樓,間接為凶,日後便將婚書燒毀,不再作數。信女自知罪孽深重,死後願受六道輪回之苦,隻求小女身體安康,度過日後的劫難,最終覓得良緣,佳偶天成!”
宛清顫唞得看完了字箋,原來這些都是她娘的懺悔,莫宛清墜樓根本不是因為思念失魂,而是知道自己與太子早有婚約,無法許身於皇甫陵,才有輕生的念頭。她怎麼可以這麼傻!
怪不得在夢裏她讓還魂的她替自己好好愛他,她指的一直是這個!那個傻姑娘,她不僅毀了今生,也沒有了來世。要知道,閻王從來不收輕生枉死的魂魄,他們沒有輪回,隻有永生永世的不得超生,受盡煉獄之苦!
那丫頭還在地獄受苦,自己卻在這裏享受賒來的歡娛,她竟白費了她的一片苦心!
她無盡地痛哭,撕心裂肺般,熟悉的疼痛再次襲來,將她帶入無底洞,嚐受著黑暗帶來的痛苦……
木盒隨著她的暈厥打翻在地,沈君山聞聲闖進來,看到她蒼白無力地躺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驚慌失措,扶起她的同時看到了地上的字箋,沒有留意,隻是一遍遍地呼喊她的名字,直至喉嚨嘶啞。
至此以後,她一直昏迷下去,過了三天。
偶然間,再次回想起地上的木盒以及飄落的字箋,拿起來看了才明白,這就是答案!
明國一覺黃粱夢
瓊樓玉宇,金鑾殿堂,威嚴肅穆,龍臨天下。
他頭戴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頎長的身軀立於禦書房內,反手背對著身後單膝跪地的臣子,臉色平靜,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儼然一派帝王霸氣。
沉默良久,威嚴肅穆的帝王冷冷開口,不帶任何情感,“可有她的下落?”食指在大拇指的玉扳指上時不時地摩攃著,若有所思。
燕天弛跪在這裏已經近半柱香的時辰,一直等著他開口,“末將已派人前往明國迎接莫姑娘,隻是……”
見他欲言又止,不耐煩道:“隻是什麼?”原來,她去了明國,難怪在丘國沒有她的音訊。
“回稟皇上,據末將派去的人回報,莫姑娘近幾日一直昏迷不醒,好像病得很重,蔡君玉又看護得緊,怕是接不到人了!”燕天弛據實以告。
他重重地按住大拇指,緊握右拳,上等的玉扳指隨時有被捏碎的可能,該來的還是來了……
皇甫陽沒有暴露過多的情緒,傳令道:“傳令下去!朕欲微服私訪,親自接她!”
“是,末將領命!”
不能再等了,他們都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