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會如此糊塗!這麼多人看著,如果他站出來,定會壞了大事,最後不僅救不了她,還會落得兩敗俱傷!

他收回步子,百般煎熬!

不知不覺,領事太監已經將誓詞說完,這意味著,“封後大典”——已經完成!

她,已經是他的皇後!那一紙婚書,還是變成了現實,卻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痛苦地閉上雙眼,又一次暈了過去,驚擾了在場所有人……

這——怕是丘國史上,最荒誕的“封後大典”吧!

喜從天降噩夢生^o^思^o^兔^o^網^o^

獻歲春猶淺,園林未盡開。

雪和新雨落,風帶舊寒來。

聽鳥聞歸雁,看花識早梅。

生涯知幾日,更被一年催。

紅牆綠瓦,滿目春榮。轉眼又過了一月,早春悄無聲息地來臨,令人措手不及。這個時節,雖說是百花爭豔,好比這皇宮內院的禦花園,花卉繁盛,卻早已過了崢嶸的歲月。

高聳堆砌的宮牆,圈住了多少人渴望的自由?萬千可憐人,這其中也有她……

距離“封後大典”已過去一月,換言之,她以“皇後”的身份待在這宮中已有一月之久。為何沒有離去?隻因自己身不由己。

“參見皇上!娘娘這是……”皇甫陽風也似的橫抱著在“封後大典”之上昏迷的宛清火速回到皇宮,冰霜下的怒顏驚得宮內的所有人紛紛下跪。

“都退下!”他顧不了讓他們“平身”,匆匆傳令道。

緊急的步子可以感覺地磚的震動,飛揚的塵土聚集在他嶄新的袍角,滿目瘡痍。

宮女太監們見此紛紛讓路,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他把她安置在床榻之上,將身體放平,手指輕輕掐住她的脈搏,為她仔細診斷。切脈良久,感覺脈象平穩,並無大礙,就在他欲放手的時候,脈象一陣跳動,是他不曾接觸過的脈象,實為奇怪!

應該沒有問題了才對……他早就救了她,不是嗎?現在這是為何……

在不確定自己醫術的情況之下,他又把退下的人召了回來,“來人!”

聽到傳令,在宮外守候的宮人立刻出現在他麵前,俯首行禮道:“奴婢在!”

“快傳太醫!”

“啟稟皇上,張太醫已在宮外等候多時!”小宮女早做打算,機靈地回答,身子卻在顫唞。

皇甫陽微微怔忡,隨後厲聲道:“那還不趕快傳他進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那小宮女匆忙地回頭去找太醫,隻一會兒,太醫便背著一個沉重的藥箱進了鳳鸞宮。

“微臣叩見皇上!”張太醫不惑之齡,麵慈心和,挺拔的身軀跪倒在臥殿之外行禮。

皇甫陽心念著床邊的宛清,暫且顧不得這些禮數,急忙道:“免了免了!趕緊過來看看皇後!”

“是。”

張太醫連忙走到殿內,放下藥箱,取出一團紅線交給皇甫陽,“請皇上為娘娘係在手腕處,微臣好為娘娘診斷。”

皇甫陽接過紅線,隨即又拉下幔帳,按照太醫的吩咐為她係好了絲線。

張太醫從進來到他懸絲診脈,一直低著頭,這樣便不會壞了規矩。在宮裏,除了在金鑾殿上出現的人,其他宮裏的人一般都不能直麵龍顏,更不能窺視後宮的女眷。所以,這“懸絲診脈”,變成了太醫們的絕活。

為了不打擾太醫把脈,皇甫陽離開床頭,站了起來,焦急地等待結果,雙腳在原地來回踱步,雙手背後,玉扳指上汗水連連。

片刻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