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行了行了,別說你的刊物了,我沒興趣。”寶兒不耐煩地打斷了小秋的話,“小秋,咱們今晚去偷魚。”
小秋被大大地刺激了一下,說話也結巴起來,“偷,偷魚?小姐,你可是王妃耶,被人發現了會很難看的。”
寶兒說道,“有仇不報不是我簡寶兒的行事作風,既然那香凝夫人那麼大膽,以小妾的身份來冤枉我,我不給她一個教訓,就真的丟了柳鎮的臉。”
小秋臉皮一抽,小姐一向在丟柳鎮的臉,也不差這麼一次半次了。
“可,可是,那是王爺的心愛之物,你動了,恐怕,恐怕……”
寶兒很豪氣地拍了拍那本來就沒什麼肉感的胸部,“出了什麼事,有姑奶奶頂著,不怕。”在家裏早練得肉實皮厚了,說真的,還沒有什麼是她簡寶兒不怕的。
死得好狀觀
凝園,也就是香凝夫人的別院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那就是香凝夫人和王爺最心愛的錦鯉一夜之間都翻白肚子,在水麵上蕩漾,顏色各異,十分壯觀,引來了各院的下人的觀賞。
都不約而同搖頭,好可憐的魚兒呀,果然是紅顏禍魚啊。
知音是第一個發現此事的人,她第一時間通知了香凝夫人,王爺昨晚因為香凝夫人讓他的麵子大大地過不去,所以沒有在凝園過夜。
於是她一夜未眠,神容本來就有些憔悴了,聽了知音的稟報,更是大受打擊。
她站起來,晃了一晃,“知音,你說什麼?那些錦鯉都,死了?”
“是的夫人,都漂在水麵上,好可憐,大家都在圍著看呢。”
香凝定了定神,然後問,“王爺可知道這事?”
“應該還沒有知道,要不然,王爺早就過來問罪了,夫人,怎麼辦?王爺怪罪下來,奴婢一定會死定了。”
知音是王府中人,並不是香凝娘家的丫環,因此宣儀的脾性她十分清楚。
香凝瞟了她一眼,不但知音死定,恐怕她的寵愛也會因為這次而沒有了。
王爺那麼喜歡這些魚,當初各房美妾爭著要養,可是王爺偏偏把它們送給她,那是覺得她會真的喜歡這些魚,也懂得欣賞。
現在它們都死了,在她們幾個之中也就輸了。
“你知道那些魚為什麼死麼?會不會是你昨天喂它們太飽,撐著?”香凝的聲音冷凝起來,眸中的神色也有點冷。
知音惶恐,“奴婢是按照夫人說的方法喂它們,從來不敢有一丁點差辭,不敢讓魚兒們餓著,也不會飽著,所以這事與奴婢無關呀。”
香凝也知道就算給天她做膽子,知音也不敢怠慢那些魚兒,她站了起來說道,“我出去看看。”
一看之下,她的臉色頓變得蒼白起來,翻了肚子的魚兒,分明都中了毒,什麼人敢在水池塘下毒?
偷魚不遂,就把魚全部毒光光
正在外麵天下大亂的時候,我們的寶兒王妃睡了個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
一睜眼睛,就看見小秋眼神古怪神情古怪地望著自己,那放大了的臉孔因為古怪而顯得特別異形,剛睡醒的寶兒哪接受得了這個臉孔,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腦袋不小心碰到了床頂的木杆。
“小秋,你在幹什麼?大白天的裝什麼鬼?”寶兒揉著自己的的腦袋,責備道。
小秋毫無悔意,她用懷疑的語氣問道,“小姐,你昨晚做過什麼了?”
“我?”寶兒指著自己的鼻子,沒好氣地說,“晚上當然是睡覺,還能幹什麼。”她又沒有指望過那位新婚夫君會過來給她暖床,當然隻能抱著枕頭自個睡覺了。
小秋還是不相信地盯著寶兒,“你真的忘記你昨晚做過什麼了?”
難道她昨晚真的做過什麼了?
寶兒真的想不起來耶,可是小秋那目光和神情,分明是不相信她這個主人嘛,小秋越來越放肆了,不由得惱羞成怒,“那你說,姑奶奶我昨晚做過什麼了?”
小秋輕歎了一聲,“可憐。”
寶兒怒,“我哪裏可憐,小秋你別得寸進尺,我畢竟比你大。”
“我是說魚兒好可憐。”
“哎,你別扯開話題。”某人有點跟不上進度。
“小姐,我是說那些魚兒好可憐。”小秋幽怨地瞟了寶兒一眼,說實在的,香凝夫人那些魚兒多漂亮啊,她也很支持小姐把它們都捉到這邊的水池養起來,可是——
“可是小姐,你去偷魚,小秋我是義不容辭,誓死追隨。”
寶兒目瞪口呆,什麼跟什麼嘛,這個誓死相隨有什麼直接關係嗎?她隻好聽小秋繼續說下去:“可是小姐你,為什麼偷魚不遂,就把魚全部毒光光了呢!”
這話如雷轟擊,轟得寶兒頭昏腦漲,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揪著小秋的衣領說,“小秋你說什麼屁話,什麼毒光光,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些天打雷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