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走到程石同麵前,看著他,一字一頓,用英文發問。
“把誰,送出去?”
程石同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小兒子這樣的表情,他震驚地退後了一步,這一個退後,他的肩膀撞上了紅發男子。
或許是這一撞,給了他一些撐腰的意味。
程石同怒道:“當然是把你們送……搬出去!”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程鋒胸膛微微起伏。
“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程石同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我的資格就在於,我賺了比你多得多的錢,有比你想得多得多的人脈,所以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錢?”程鋒冷笑,但與此同時,他胸腔的起伏,卻變得很平穩。
“就是錢。”
不知道怎麼的,程鋒的笑容讓程石同很難受,但他還是堅持強硬。
“你們以為你們真的很強大?但是社會地位,金錢,你們哪一方麵比我強大?”程石同威脅道,“你們選擇和我作對,那我就會讓你們知道,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之後,無論你們租什麼房子,我都會攔截下來——比賽,你以為,你們真的有資格安心地比賽麼?!”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和程石同比起來,原石公司都顯得像小可愛了。
only we的幾個人目瞪口呆,覺得有些滑稽,卻也隻能忍住不笑。
什麼腦回路的神經病,才能想出這種損人不利已的方法。
但程石同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他甚至是沾沾自喜的。
“總之,現在這套房子已經算是我的了,二十四小時之內,你們必須搬出這套房子。”
程石同似乎是品讀出了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被他威脅道,變本加厲地壘高自己的籌碼,但是,籌碼加得越多,就越顯得……他真的可憐,又很可悲。
“你真可憐。”程鋒用一種非常輕蔑的口氣,最後說到。
“你說什麼?!”程石同幾乎難以置信。
“以前我很討厭你,甚至有點怕你,但是,卻從來不覺得你渺小。”程鋒說,“你現在,卻顯得那麼渺小。”
“我渺小?!”
“是,非常渺小,除了錢,你一無所有。甚至不比我強大。”
程石同的臉又一瞬間漲紅了,他看了看身邊站著的這麼多兒子的同齡人,感覺無比的沒有麵子。
“你強大?!”程石同近乎低吼,“你的強大,都是我的錢培養出來的。”
“從來不是。”程鋒冷靜地說,“十八歲前,我媽媽留給我的錢撫養我長大,十八歲後,我用的是我自己賺的錢。”
“直到現在,你還隻想著這個……”
程鋒的話語一點尖銳的語氣都沒有,但就是那種近乎平淡的平靜,更讓程石同受不了。
最後,他的聲音已經是尖叫了。
“你是怎麼和你父親說話的?!你懂得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嗎?!”
“尊重與否,和我被誰生出來沒有關係,尊重,是要靠自己的行為爭取的。”
“二十四小時是麼,我們可以做到,原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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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曉是在一種完全茫然的狀態下被程鋒帶出去的,程鋒把原曉帶出去後,才讓剩下的幾個人看好家,不要讓家裏屬於他們的財物被人破壞。
實際上,他們才走沒兩分鍾,程石同也夾著尾巴走了。
“稍微等一下。”
一直到程鋒說出這句話的之前,原曉都處於一種大腦空空的狀態,他的腦子裏麵其實也是有許多想法在回閃的,比如那麼多樂器,接下來去哪兒,程鋒好帥。
不過綜合起來,卻成了空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