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長身站起,笑道:“這一招‘總訣式’卻是講完了,但要融會貫通,恐怕還需個十年八年。”令狐衝隻覺得這獨孤九劍博大精深,便是有個數十年也未必能練至大成,心悅誠服地頷首道:“太師叔說的是。”忽然聽見洞外有人叫道:“大師兄,大師兄!”卻是青年男子的聲音,令狐衝道:“啊呀,是我六師弟陸大有!他想是來給我送飯的,竟是已午時了麼?”向幾人微微躬身,快步搶出了洞去。曲非煙心道:“昨日隻顧論劍,卻是忘記了來此的正事。”趁著令狐衝與陸大有寒暄之時,低聲問道:“風前輩,昨日我說的那件物事……”風清揚微一沉吟,笑道:“你隨我來。”引著她走到洞穴深處的一處石壁之旁,輕輕撫摩牆壁,道:“你看此處有何特別?”

曲非煙定睛看去,輕輕啊了一聲,道:“這裏原來有一個洞口,卻是被人堵上了。”風清揚道:“正是,昔年你們日月神教的十名長老,便喪命在此。”曲非煙悚然一驚,道:“十名長老?這……這是何時之事?”風清揚歎道:“便是華山那場浩劫之前的事了……當年的日月神教教主,還是曲汐罷?若是當年我能阻止此事,日月神教也不會與五嶽劍派如此水火不容,哈哈,那時候我也隻是個毛頭小子,談甚麼阻止?”

曲非煙心道:“怪不得神教長老年紀均是甚輕,最年長的也不過四五十歲,原來還有這般緣故。”垂首思忖片刻,道:“想來那件物事便在裏麵,若想要進去,便要從此處將洞口打開。”田伯光笑道:“這又有甚麼難了?便是由我一人動手,兩三天也便掘開了來。”轉首卻見曲非煙微露難色,心道:“想來曲姑娘不欲讓令狐兄知道此事,這卻有些麻煩!方才令狐兄也說了,他須在此處閉關一年,莫非要辦成此事,還要等到一年之後?”突見令狐衝拎著飯籃大步進來,幾人便即閉口。曲非煙忖道:“讓令狐大哥知道此事原也無妨,但神教十位長老死在此處,定與他華山派脫不了幹係,令他知曉此事,也隻是徒增尷尬而已。”一時間沉吟難決。

令狐衝將飯菜與幾人分食之後,一躍而起,笑道:“昨晚聽太師叔講了那‘總訣式’,在下自覺武功有所進益,因此今日鬥膽請田兄再與在下拆上幾招。”他聽了那劍法奧術,極想將其用於實戰,曲非煙身為女子,不好相邀,便隻有找田伯光過招了。田伯光哈哈笑道:“敢不從命!”亦拔刀出鞘。兩人互施一禮,過起招來。田伯光隻覺得令狐衝劍法再不如往常那般拘泥一格,著著攻其破綻,淩厲之極,不由暗讚一聲,心道:“令狐兄對總訣式的體悟卻是在我之上,不過那又如何?莫非我便勝不過你麼?”亦打起精神,將自己那經過完善了的“飛沙走石十三式”一招招使將了出來。過得片刻,令狐衝長嘯一聲,一劍刺出,田伯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