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微微一笑,道:“你身體裏的隱患已然根深蒂固,需要長期調養,這便隨我們回黑木崖去罷,半年之後,你非但能除此隱患,功力還可再上一層樓。”令狐衝悚然一驚,道:“黑木崖?你也是魔……日月神教的?”轉念想到:“方柏,方柏,莫非他居然是東方不敗!”思及此處,心中驚駭再難抑製,倏地站起了身來。

曲非煙心道:“想來令狐大哥是猜到啦!”歉然望了他一眼,東方不敗雖知令狐衝已將自己識出,卻也並不出言解釋,淡淡道:“我邀你上黑木崖隻為治你之傷,決不逼你入我神教,你無須擔憂。”

令狐衝心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屑於欺騙我這小輩。當初聽任教主和盈盈所言,東方不敗竟似是十惡不赦一般,可如今看來卻也未必……不過方才他說自己是非煙的未婚夫,又是甚麼意思?即便是為了隱瞞身份,這般說卻也未免過分了些。”微一沉吟,道:“東方教主相邀,在下本不敢推脫,隻是在下曾在定靜師太臨終前答允了她,要將恒山派一眾弟子護送至龍泉鑄劍穀——”曲非煙輕輕啊了一聲,道:“臨終?”令狐衝歎道:“是啊,定靜師太被嵩山派之人圍攻,圓寂了。”

曲非煙道:“既然如此,你便將她們送到再轉到黑木崖便是。你的隱患著實是拖不得了。”取出一塊玉玦放在他掌心,接道:“到時你出示此物,黑木崖守衛均會放行。”

令狐衝心中猶豫,忖道:“她雖是我的朋友,可東方不敗卻是盈盈和任前輩的大敵。我若受他們之助,怎對得起盈盈?”可此時盛情難卻,便隻得將玉玦收了,心道:“我先尋個借口離開,到時不去便是了。”見東方不敗靜靜凝注著曲非煙,雖是容色淡漠,眸中卻滿是笑意,不由心中一動,忖道:“東方教主這般看著非煙,可不像師父待徒兒那般,若他當真對非煙有覬覦之意……”想到此處,不由心中一涼。便在此時,東方不敗卻驟地轉過首來,與他目光一對,淡笑道:“他日我與非煙成婚之時,令狐少俠可要來捧個場才好。”

曲非煙低聲嗔道:“你怎麼這麼說?現在還為時尚早,誰又答應過要……”說到此處,麵上不由一紅,令狐衝吃了一驚,道:“你……你們……”東方不敗伸手覆上曲非煙的掌心,淡淡道:“非煙既是我的徒兒,又是我的未婚妻,將來還會做我的妻子,那便又如何了?”曲非煙神色一赧,卻還是輕輕反握住了他的手。令狐衝心中駭然,想到:“邪魔外道果然是邪魔外道,竟這般罔顧師徒倫理!連非煙竟也如此……這,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