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略略頷首,目中微露歉然之色,方欲開口,曲非煙卻淡笑道:“你既決定了便去罷,隻是要小心些,千萬莫要急進才好。教中之事有我打理,絕不會出岔子的。”東方不敗沉默片刻,展顏一笑,道:“多則一月,少則半月,不管是否練成,我便出關。”曲非煙點了點頭,目送著東方不敗的背影沒入了紫荊堂內,方自轉身向大殿走去。如此又過幾日,曲非煙正在堂中處理教務,楊蓮亭卻叩門而入,向她躬身道:“恒山派掌門前來拜見教主,如今教主正在閉關,少教主可要代為接見?”
曲非煙將手中的筆擱下,沉吟道:“恒山派掌門?令狐衝?隻有他一人麼?”楊蓮亭道:“還有一名老僧,似是少林派之人——若少教主不願見他二人,屬下去回了他們便是。”
曲非煙搖首道:“見一麵也是無妨。”轉念忖道:“若令狐大哥想要見我,又何必和那老僧一同前來?還是有所防範的好。”略一沉吟,道:“你讓上官雲、王誠二人在殿旁的靜室待命。”楊蓮亭應下去了,不多時便引著令狐衝和那老僧二人前來。曲非煙掃了那僧人一眼,隻覺得他容貌甚是眼熟,卻是上次在少林所見到的“方”字輩高僧中的一人,皺眉道:“你是方……”那老僧哈哈一笑,合十道:“老衲方生。”曲非煙點了點頭,伸手引兩人落座,方才向令狐衝展顏一笑,道:“令狐大哥,你身上隱患可是無妨了?”
令狐衝麵上一紅,道:“已無妨礙了。”暗自尋思道:“那日我在恒山上被人點倒,醒轉後身上隱患便不翼而飛,能做到此點的世上又有幾人?我卻又多承了她一份人情啦!可這般一來,那件事叫我該如何開口?若師父真是死在了日月神教手底,我又該如何?”想到此處,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曲非煙見他神色古怪,卻也不以為意,淡笑道:“不知你們此次到黑木崖來,意欲何為?”
令狐衝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問道:“我此次來黑木崖是想向你詢問幾日前嵩山之事的……”曲非煙忖道:“莫非風前輩沒有將此事告知與他們麼?”略一沉吟,道:“你是從華山而來的麼?路上未曾碰見風前輩嗎?”令狐衝怔了一下,道:“風太師叔何時離開了華山?我卻是不知。”
方生聽得兩人對話,不由微微變色,道:“你們所說之人可是風清揚風前輩?”令狐衝啊了一聲,心中頗為懊悔,忖道:“風太師叔曾經告誡過我,不得透露出他的行蹤,我如此行事,卻是太過冒昧了。”向方生略一點頭,道:“還請大師不要向他人透露才好。”方生笑道:“老衲隻道風前輩已不在人世了……極好,極好!此事老衲不會向他人透露的,請檀越放心。”
曲非煙忖道:“若我將實情告知,令狐大哥年少氣盛,說不定便會去鋌而走險,我該當如何才好?”一時間卻是頗為為難。令狐衝見她神色遲疑,苦笑道:“非煙,不管此事是否與你有關……你照實告訴我便是了。”
曲非煙聽他此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