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是,是,我知道了,媽,你別生氣。”季明德哄著老太太。
阮玲緩緩從樓梯上走下,看到樓下的景象,她問道:“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感動地抱著您,叫著奶奶,奶奶啊。”
季老太太板起臉,滿臉不悅。
阮玲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被那三兄弟記恨著,她惋惜地說道:“媽,我說了,這件事要徐徐圖之,你聽個外人的話貿貿然去找他們,現在他們隻怕更恨你。”
“你少說兩句!”季明德皺眉道。
季老太太陰陰地掃了眼阮玲,她轉頭對季明德說道:“我要盡快看到我三個孫子,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他們回季家來。”
“是,我知道了。”
季老太太在傭人的攙扶下上樓了。
季明德一把扯過阮玲的手腕,他神色陰鷙,“你跟我過來。”
他拉著阮玲到了書房,阮玲摩挲著發紅的手腕,語氣不滿,“拉拉扯扯的幹什麼,你這麼賣力地哄老太太,是為了她的遺囑。”
季明德臉色一沉,“用不著你多管,我們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我問你,阿嫻已經死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他看到阮玲眼眸閃了下,煩躁地鬆開領帶,手撫著額頭,一副傷痛的模樣,他怒吼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阮玲眼裏有譏諷,渣男又何必做出這副為情所困的模樣。
“當年聿懷來找過我?”季明德抬起通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阮玲,“你不要說謊,告訴我實話!”
“我不知道!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我怎麼會記得?”阮玲氣憤地喊道。
她不懼怕季明德,揚起下巴,冷聲道:“季明德,你現在傷心給誰看,施嫻已經死了,她三個兒子也不會認你這個爸。因為在他們眼裏,你這個爸爸又渣又自私,馬上為了個年輕小三,要拋棄第二任老婆了!”
塗著指甲油的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為施嫻痛苦難過。”
阮玲揚起唇角,陰狠地笑了下,季明德悵然若失地坐在椅子上,是他的錯嗎?
因為他變心了,導致了這一出。
那麼現在呢,他的選擇是對的嗎?執意和阮玲離婚,到底對不對?他痛苦地捂著眼睛。
阮玲輕蔑地笑了下,“要是你不想悲劇再發生,給我想要的一切,我要進入季家董事會的權力。”
季明德抬起眼眸,沉沉地看她一眼,他嗓音沙啞,“我和律師再商量下。”
站在書房門外的鬱棠完完整整地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她眼眸微動,神情是錯愕的。
不遠處的走廊上,季景行站在那,看到鬱棠站在書房外,從書房裏隱約傳來季明德和阮玲的聲音,他眼眸微眯,鬱棠應該是和她媽媽站在一邊,為了日後的優渥生活,她最好什麼也不做。
眼看著她放在門把上的手鬆開,季景行說不失望是假的,他眼眸發冷,原來她和其他人沒什麼差別,為了金錢可以出賣任何東西。
鬱棠猶豫了好久,內心掙紮不已,她猛地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說道:“季叔叔,在我上中學的時候,有一次在家門口遇到了一個哥哥,他讓我交給你一封信,但是我上了樓,碰到媽媽,就把信交給她了。”
“什麼信?那封信沒有到我手上,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季明德臉上閃過痛苦和驚慌。
鬱棠眼眶通紅,望著驚訝的季明德,“我想,那應該就是聿懷哥哥,他是來向你求救的,求你救救他們的媽媽!”
阮玲震驚不已,她神色猙獰,“鬱棠,回你房間去!”
“不,你讓她說,讓她說。”季明德衝過去握住鬱棠的肩膀,“糖糖,你從小就是個好孩子,你告訴叔叔,這不是我的錯,這不是我的錯,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