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幸福。”
最後的祝福,雖然發自肺腑,可心裏依舊十分酸楚。
假如那人不是秦子興,他或許會不甘心,或許會不舍分手而繼續來往,可如今,舍不得也必須舍得。
短信發出後,並沒有接到潘傑的任何回複。
安謙語想,潘傑無疑比自己果斷,事情曝光後,首先從中抽身,最大可能的保護了秦子興。
這樣想來,他們之間這幾十天的感情又算是什麼呢?但換個角度想,那邊畢竟是好幾年的感情,你這兩個月不到怎麼能相提並論,必要的時候自然是犧牲這邊。
☆、“家暴”
晚上,安謙語拎著一瓶土罐款酒瓶回家,裏麵裝著雄黃酒。
這不是他買的,而是朱哥和可兒看龍舟玩小遊戲得的,美其名曰補嚐他獨自看店的義舉。實則兩個女人隻為玩遊戲,對獎品不感興趣,所以給他帶回來。
安謙語上樓到了樓梯間轉角便感覺樓道有人。疑惑這麼晚了隔壁還有人拜訪嗎。
樓道的燈壞了好幾天,黑乎乎隻看到有人吸煙,煙蒂忽明忽暗。
那人站在安謙語家門口,腳步聲引得他轉身看向這邊。
“潘傑?”
安謙語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心髒也隨之猛的一顫。
潘傑踩滅煙蒂,用手在空氣中揮了揮,以便驅散煙霧。安謙語心髒不好,對煙味敏[gǎn],潘傑雖有吸煙的習慣,但從不在他跟前吸。
“下班這麼晚?”潘傑的問話沒有情緒,也看不到表情。
“嗯,最近收了些生茶,打算自己炒,挺忙的。”
茶樓的生意看似比較簡單,其實暗裏活也特別多,雖然清洗和打掃都有小時工,不過因為茶具不比其他,多數較精貴,清理時得小心,有些竹製或木質品不能過度清洗,隻能擦拭。所以花費時間很長。
就算這些能放心交給小時工後,茶葉的存放和曬炒卻必須安謙語親自來。所以偶爾忙起來,連家都顧不得回。
潘傑讓開門鎖:“別太累著自己。”
安謙語掏鑰匙開門,兩人進屋後,潘傑自然的換上拖鞋。
安謙語也上換了同款,想著或許潘傑的拖鞋今晚就是最後一次派上用場了吧。
“看龍舟去了?”潘傑指著被安謙語隨手放在桌上的酒瓶。
“我沒去,朱哥去了送我的。”
潘傑點點頭,眼睛一直落在安謙語臉上,似有所想,卻看不出情緒。
安謙語被看得局促,隻好找話說:“你明天的飛機嗎?”
潘傑依舊注視安謙語,沒有回答。
“我給你,發的,短信,有收到嗎?”麵對潘傑這樣的沉默,安謙語有些莫名的心悸,漸漸擔心起來。
潘傑卻答非所問:“那天你喝醉了,魏庭送你回來,第二天你的電話就打不通,後來還關機。”
安謙語一愣,沒想到潘傑突然問這個,回憶起來似乎的確是這樣。
潘傑見安謙語避而不答,冷冷一笑:“是嗎?”
這一笑,讓安謙語脊背有些發毛,從來沒見過潘傑如此陰森的臉,想起上次撞見他和魏庭宿醉時的情景,突然有些害怕,說實話,那次真是把安謙語嚇到了。
想到這裏,安謙語不自覺的倒退了半步。
這一小動作卻讓潘傑更加惱火,上前一步與安謙語臉對臉:“你在心虛什麼?”
安謙語身後是餐桌,沒有可退的空間,見到潘傑與自己貼如此近,並且語氣陰冷,居然磕巴起來:“我,我哪有,哪有心虛,你別瞎猜。”
“是嗎?”再次重複這兩個字時,潘傑已經不僅僅是冷笑,更夾雜了努力壓抑的憤怒:“那你為什麼急著跟我分手?七天時間,你連一點消息都不給我發,明天我的飛機,等我明天坐飛機走了,你就永遠不用再見到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