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橫眉冷對。
“第二種就是兩撥兒叛賊,我算來算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十九王爺,查了查你進宮的時間,正是在十九王爺被殺之後,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漏掉的叛逆餘黨!”
“司徒寒,就算我不能為王爺報仇,你們也好不到哪兒去!這麼重的劍傷,你永遠也回不到過去那種好身體的狀態,隨著年齡的增長,在你身體虛弱之時,它的後遺症就能隨時要了你的命!而司徒靜被禁足形同打入冷宮,又有你這個情敵妹妹如鯁在喉,要不就是繼續對付你,要不就會抑鬱而死!還有百裏默,他不能廢後,更不能娶你,所以,他將永遠都是一具行屍走肉,治理東炫國的工具!而你爹娘,哦,說到這個,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你,居然在府裏挖了一條——唔!”
一把鋒利的匕首“噗”的一聲直插咽喉!
司徒寒看著她瞪大雙眼,僵直著脖子,“時辰到了,你該去地獄會你的情郎了!”你話太多了!
碧蓮的目光停在司徒寒的臉上僅僅幾秒,便斷了氣,垂了頭。
走出大牢,百裏默還在等著她,見到她,什麼也沒問。
“百裏淩的屬下和愛慕者。”司徒寒道,他不問,她卻要說。
百裏默點點頭。
“已經送她上路了。讓人把我的匕首取回來,明天我要帶著她的頭顱去祭奠玉清。”
“好。”他對她的要求都是無條件答應,何況他現在又欠了她。
第二天上午百裏默下朝後,便帶著手裏捧著一個木盒子的司徒寒到了京城郊外。到了目的地,司徒寒看著那立起的新墳,想著那活生生的人如今卻在那土裏沒了呼吸一動不動,看不到他的笑,看不到他的人,想到他對自己的偷吻,想到他幫助自己對百裏一銘彙報時的部分隱瞞,想到他在宮中的幾次暗暗相助,不由悲從中來,眼淚浸濕了眼眶。
觸摸著石碑,蹲下`身,手指一個個撫過碑上的追封大字“禦前一品侍衛玉清之墓”,司徒寒喃喃而語:“玉清,寒兒永遠記得雙色樓的玉清,記得司徒府的玉清,記得流風城的玉清,記得你的琴音,記得你的畫,記得世上那雙最漂亮的手……玉清,還記得那幅向日葵的畫嗎,你說那是我唯一為你題詩的畫,所以你珍藏著不舍得拿出來給任何人看一眼。玉清,那也是我唯一被你配畫的詩,所以寒兒不舍得還給你,就讓它陪著我可好?玉清,有它在我身邊,我就像永遠能看到你……玉清,寒兒已經把害我們的背後凶手帶來了,玉清,一個人在下麵肯定很孤寂,讓她做你的牛馬為你所驅吧!”
司徒寒打開木盒,從盒中揪著頭發拎出碧蓮的斷頸人頭退後幾步放在墳前,“玉清,我把她放得離你遠一點,免得她熏到你。你要出門時,就拿上鞭子將她當作牛馬拉車驅趕吧!”
“玉清,地下太冷清太孤單,所以不要等我,早點兒去輪回台再世為人吧,如果有緣,我們定會再相見。”
“玉清,我還要回到西北,以後回京城會來看你,希望那時你已轉世為人,投到一個普通的人家,過平凡幸福的日子!”
百裏默就那麼看著司徒寒含著眼淚念念叨叨,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見她有過悲傷,更沒見她流過淚。她就像快樂無憂而又有點兒貪財的天仙童子,又像成天蹦蹦跳跳的小麻雀,不是饞嘴偷吃,就是到處遊蕩不得消停。自從玉清死亡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