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穆清流的下首,看向地圖。
司徒寒拍拍左手邊的桌子,“到這邊來看得比較清楚。”她們的等級觀念還是那麼重。
向軍欣猶豫了下,終還是答道:“是!”從桌前繞到她的左手邊,與穆清流分立她的左右兩側,而穆將軍和遲將軍又分立在她倆的身側。
司徒寒耐心地等著她們主動發言,直到近一刻鍾後,穆清流的手指才定在了地圖上的某一處,“將軍,卑職認為閭丘千越會在這兒——地水山設伏!”
“原因。”
“因為這座山離固石城不遠,又是我們最近的必經之地,關鍵是,此處雖然沒有大江大河可助他們水攻,而水囊水袋的攻擊力量又不大,但此山卻有飛水深潭能助他們完成所想,他們應該會利用飛水對我們進行水攻的同時,趁機殺入我軍展開近身肉搏戰!”
司徒寒點頭,飛水就是瀑布,“閭丘千越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水攻是否有效,若有效,就最好,若無效,水攻便隻是亂我軍形、完成近身戰的輔助手段。”
穆清流繼續道:“這樣一想,閭丘千越便會把所有主力都放在此處拚力一戰,那麼固石城,便會空虛。”
司徒寒抬眼,“你是想趁其空虛而攻其大後方?”
“是,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一路按照他們的心意牽製他們的主力,另一路繞道到達固石城。”
司徒寒看著她,“然後牽製他們主力的軍兵等於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就此犧牲?”
穆清流啞然,無人不知大將軍愛惜每個士兵的生命,犧牲一軍協助另一軍,即使輕易攻下固石城,她也不會高興。
“本將說過什麼?”
穆清流低首:“要惜軍愛民!卑職錯了,卑職慮事不周!”
“那就再想,重新想個萬全之策。”
“是。”
“遲將軍。”司徒寒點名。
“是。末將認為穆都尉說得對,隻是對方兵力太多,我們應該用計將其分散一部分出來。”
“繼續說。”
“我們分出一部分主力進攻固石城的兩翼之城左城和右城,誘使閭丘千越派遣西風軍分出兩路前去救援,將其軍分開擊斃。”
司徒寒道:“要提前設伏,待其兩路援軍脫離地水山營壘後,將其殲擊於趕往左城和右城的路途中!放出風聲的同時,我們也要做好閭丘千越並不上當分兵援救的兩手準備,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押注不能押在同一處。遲將軍聽令!”
“末將在!”
“你帶領五千人馬、一架揚威炮、兩名男兵點炮手設伏於地水山通往左城的途中。”
“末將領將軍令!”
“劍無塵聽令!”
“屬下在!”
“你帶領五千人馬、一架揚威炮、兩名男兵點炮手設伏於地水山通往右城的途中。”
“屬下領將軍令!”
“穆將軍聽令!”
“末將在!”
“留下一架真火炮和鑽風神火流星炮,再包裹幾輛空車偽裝出假火炮,由本將親自領軍前往地水山牽製敵軍主力。你和司馬睿及穆都尉帶領一萬本軍人馬和其它戰炮深夜出發,提前繞路趕往固石城!”
“將軍!”
“寒兒!”
數道聲音同時響起!誰都知道,將軍去的地方才是最危險的,萬一閭丘千越孤注一擲不中計不分兵,將軍她麵臨的將是敵軍十幾萬的主力,而她卻隻有一萬人馬一架火炮!
司徒寒擺擺手,“都不必為我擔心,如果閭丘千越不中計,我會派向軍欣和飛毛腿傅輕燕向你們兩路伏兵報信來援。本將的武器又不隻是火炮有威力,不用火炮,老子照樣能讓他們死翹翹!震懾的力量不容小覷,一旦他們前軍慘死,後麵的就會怯戰,何況他們的軍隊有一大半士卒是新召入伍的,根本沒見過真正的血腥,恐怕到時候很容易一轟而散。再說,我司徒寒的大名在他們西風國早就人人皆知,未戰先腿軟的也大有人在,不用過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