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就是安慰之詞,雖然人人皆知,早就心有懼意,但也難保恨意也更濃,反而更加拚死力戰。司徒寒是整個軍隊的頂梁柱,她若出事,四萬大軍定會軍心大亂!

穆清流在受到穆將軍一個眼神的暗示之後,撲嗵跪地,“卑職希望能隨將軍左右!”

司徒寒瞪眼,“幹什麼?保護我?穆都尉你的最大任務是保護好火炮輜重!那才是你的最高責任!都不要再多言,本將可不會帶著一萬人馬傻冒兒似的直愣愣往裏闖等著挨揍,打仗也是要靠腦子的,別這麼信不過本將!本將另有它計,你們都下去各自安排吧!”

她這麼一說,大家放心了些,齊聲道:“是!”

但穆清流卻半跪不起,半低首堅持道:“穆將軍對火炮輜重同樣了解,況且穆將軍是老將,他的能力也在卑職之上!卑職希望隨將軍左右,如此才能學到更多的戰術,求將軍成全!”

這理由找得,可真夠好!司徒寒蹙了下眉,又展開,“本將這次就依了你,但你和穆將軍要把武器給我安置妥當,若有閃失,你們倆就提頭來見!”

“是!”穆將軍和穆清流同時應道。

司徒寒挑眉,很顯然,這兩人之間肯定傳遞了鬼眼神兒串通一氣,但歸根結底,卻是為了她這個主將。

兩軍人馬各自依計用時精心備戰。然而,誰也沒想到,司徒寒的出兵日期,卻是選在了寒天凍地的臘月!此時,穆將軍和遲將軍等人才恍悟到,大將軍的軍議純屬於是在教導穆清流及向軍欣等人。而大將軍真正的作戰計劃是……

閭丘千越得到消息之時,已是濃眉深鎖,“他們東炫是遠征軍,最不利持久戰,應打破僵局速戰速決,可司徒寒倒好,卻愣是縮在同項城拖延到寒氣最重的冷天!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武進道:“她在最後幾座城池除了搜索糧草,還令軍隊一路搜刮走百姓的大半棉被棉衣和木炭,看來是早有此計劃,而不僅僅是為了攻下整個中部城池做準備。”

閭丘千越頭痛道:“此女實在是過於難纏,如今天寒結冰,我們的水攻計劃被破解,隻有拚上人力一條了!”

武進道:“將軍,雖然飛水於空中結成冰掛,但深潭中的水卻並未結冰,我們還是有水可用。”

“但效果卻是大打折扣。不過,有勝於無,每人一隻水囊水袋砸向司徒寒的大炮輜重,即使起不了作用,也能亂她軍隊陣腳,我們便能趁勢攻上去!”

“是!”

正在這時,一名偵察兵氣喘籲籲地匆匆跑了進來,“稟、稟將軍,敵軍分兵兩路帶著武器前往左城和右城了!”

“什麼?”閭丘千越猛地站起,“司徒寒這是要幹什麼?他們各領有多少人馬?”

“大概共有一萬人馬!”$思$兔$在$線$閱$讀$

武進道:“將軍,我們要不要分兵支援?”

閭丘千越皺眉,“這恐怕正是她的計謀,既然我能想到固石城並不再有固的優勢,她也必然能想到我能想到此點,也許她已想到我不會死守城內而在中途設伏,所以要調走我的部分主力,削弱我的主力力量。”

武進也皺了眉,“那,我們分兵增援,就會中計;如果不分兵增援,兩軍就會真的拿下左城右城後直接攻向固石城!將軍,固石城裏沒有多少人馬,我們的主力可都在這兒,若被他們輕易攻下,我們再想攻回來,可就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