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弩!十發連弩,所發射的鐵箭為十七點四厘米。除了床子弩,三千人的連弩軍,五千人的普通弩軍,還有一萬人的火炮軍。怎麼,這是你死前的願望嗎?如果是,你已經知道了,現在可以死了!”司徒寒戲謔道。

厘米是什麼,閭丘千越不知道。不看手臂上不斷流著的血,卻看著不斷被轟炸、被箭射卻因為距離而無法反攻的西風軍兵,他的思想在掙紮,是繼續鼓勵他們拚殺到最後一刻?還是由他這個主將主動投降以保全他們的性命?

“如果你不降,我就再送你一箭,讓你連下令全軍投降的能力都不再有!主將一死,你覺得,或者說,你是希望他們潰散而逃、逃得一命是一命,還是為你報仇拚死衝殺繼續送死呢?”

閭丘千越沉聲道:“為國捐軀,死亦為英雄!”

司徒寒冷笑:“英雄?好啊,我現在不殺你,給你機會繼續帶領他們衝殺過來吧!你說得沒錯兒,西風國皇上定會念你們英烈而為你們建一個英雄塚,讓從沒見過你們的後人紀念你們的英雄行為,然後學習你們如何白白送死的偉大精神!而他們,你們西風國的士兵,他們每一個人的身後,都將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破碎,留下無人看養的婦小弱幼,或者,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他們的淒慘,都是因為你這個將軍想成為西風國英雄的私心!”

司徒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閭丘千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閭丘千越,我現在不妨告訴你,我的身後,便是真正的大炮,隻要我一聲令下,我的軍兵會立刻全部散開退下,而炮口,將直對著你們西風所有的殘軍剩將轟炸!你可以試試繼續衝殺過來,看看能不能讓你的士兵們找到一個死時墊背的!”

閭丘千越一驚,條件反射般地看向了她的身後。

司徒寒一揮手,五千軍兵立即向兩邊散開,露出了被他們擋在了身後的炮車和黑黝黝炮口!

閭丘千越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正是轟炸連根山的恐怖武器!

“閭丘將軍,我知道你其實很有將才,而本將,一向愛才惜才。若你肯屈尊甘於本將座下,本將不但會放過所有降卒,更會待你如上賓!”司徒寒又添了一把火。

“當真不會殺掉降卒以震軍威?”閭丘千越追問了一句。

司徒寒微笑,他沒有追問是否真的善待他,卻隻問會不會真的殺掉降卒,可見其人可用。“不會。本將說到做到,何況本將是如何對待連根山一戰降卒的,你應該清楚,不必本將重複申明。你最好盡快想清楚盡快決定,我們說這幾句話的短短時間裏,你的士卒最少又少了兩萬!”

打仗如同下棋,真的不必走到最後一步彈盡糧絕之時再服輸,否則就會真正的全軍覆沒,再無一兵一卒、一馬一車。

“我,願降!”

消息傳出,四國嘩然!西風國最堅固的城池固石城被司徒寒占領,卻沒有轟炸一牆一石!西風國最高大將閭丘千越帶領五萬軍兵叛國降敵,而投降的敵軍卻隻有四萬人馬,且兩軍交戰時,才用了不到兩萬人馬!聽者無不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除了東炫國皇家,無人不暗罵這個武器變態!戰爭變態!這樣的能力,掀了東炫朝堂,自己穩坐皇位再一統天下都有可能!好在收到消息說她隻是拿下西風國中部換取離開朝堂的自由,不然各國的權力中心處無人能泰然咽食、安睡於榻了!

攻下固石城,後麵的郡城便再無任何阻礙,因為已沒有任何天險可倚仗,西風國的將士們更是被司徒寒的大炮轟得嚇破了膽,無人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