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毫不猶豫地把煙掐滅,然後說出一堆大道理。而他隻是看了看手裏的煙,然後低頭將它放於自己的唇邊,煙頭上還有來著於她唇裏曖昧的濡濕。他心一動,學著她的樣子,狠狠地吸了一口,不期然一口煙嗆到肺裏,頓時咳個沒完。
止安大笑,看著他單手握拳半捂在唇邊,側頭大咳,直到慢慢地緩了下來,一張白皙的臉已是通紅,他也失笑,搖了搖頭,再次將煙頭叼住。她扭過身探向他,不發一語地將手貼近他,兩根瘦而纖長的手指輕輕夾住煙頭,將它從他唇上撤離,“你不適合這個。”
“還給我。”他皺眉。
她將指間的煙在他眼前示威地晃了晃,“憑什麼。”∴∴
“那上麵有你的味道。”他像個真正的好孩子,乖乖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止安微仰著頭笑,夾住煙的手心貼上他的臉,用自己的嘴唇取代了他渴望的那支煙。
那點紅色火光的黑暗中輕顫,不知什麼時候無聲墜落在地,濺起幾點星芒,最後歸於灰燼。
隱約中他喘熄著,近似於低吟,“……不,止安,這樣不行,我們換個地方……”
她輕聲地笑,繼續自己的行動,絲毫不理會他言不由衷的理智。感覺到身下的老爺車再也經不起兩人的動作,他下車,將她抱了下來,止安躺倒在他的薄外套上,聞到了深夜露水和青草特有的溼潤氣息,他指尖遊經之處,她弓起身子咯咯地笑,然後迎上他迷離而霧濕的眼睛,“癢!”
紀廷手足無措,咬著下唇看著身下青春而妖嬈的軀體,他長久以來渴望的就在眼前,而他太想讓她快樂。她雙手攀住他,在他耳邊說,“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都想著這樣來著?”他帶著窘意地點頭,貼著她,“我難受。”她抿嘴,翻身匍匐在他身上,稀薄的月光下兩人猶如糾纏的藤蔓。她在他□的身上放肆地遊戲,直到他再也無非按捺地握住她的腰重重迎上去,她雙手支撐在他胸`前,脖子頓時用力地後仰,蠱惑人心的臉有有一種辨不清痛苦還是歡悅的妖異,不管她多麼強勢,在這一刻才明白,男人和女人,剛硬和柔軟,如此涇渭分明。
她修長的腿用力地夾住他的身體,一滴汗水從她仰起的下巴蜿蜒到胸`前,然後滴落在他身上,如同雨露濺落在熔岩上,溫文而俊秀的麵孔因欲望而扭曲,他在足以焚毀自己的快樂和不安中強烈地戰栗,身下潮濕而涼膩的青草地變得燃燒一般地燙,隻覺得天地都混沌,在恍惚的那一刻,他抱緊她,“止安,帶我去吧……”
第二十七章
次日上班,紀廷鼻音濃重,輕咳不斷。同在一起的莫鬱華不經意問起:“感冒了?”
他點頭,“可能是有點著涼。”
她疑惑,“這幾天室外溫度最低不過20度。”說完,她發現向來平淡自持的紀廷不自然地轉身背對她察看昨夜的值班記錄,白大褂衣領下的皮膚可疑的紅。
紀廷專注地低頭,眼前的文字卻行行幻化作昨夜露濕的草地,狹長的野草,搔過□的肌膚,帶點濕滑的癢,一時間,醫院裏特有的消毒水氣息,仿佛也夾雜著草地泥土淡淡的腥,甜而[yín]靡。這是他今早不知第幾次走神,忙收斂身心,轉入工作狀態中去。
一天的工作平淡順利,剛開始正式接觸病人的時候,他總懷有悲憫之心,時間長了,見慣生老病死,反而覺得一切在冥冥中皆已注定。
下午三點多一向是病號最多的時間,從外麵進來的吳醫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