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了一臉的笑意,“紀廷,有個女孩子找你。”紀廷正驚訝,止安的身影已經在診視的門口,“紀廷,你出來一下。”她站在門口對他說。

他心一動忙站了以來,迎出門口。她領著他走到過道一邊,“你能不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她沒有多餘的開場白。

“去哪?”經曆了昨晚的種種,再次麵對她的時候,他感到些許的羞澀,耳根又開始微微地熱。

她卻仿佛完全無心理會他這些細微的心理變化,直直地看著她,“你先別問,去了就知道。”

重逢以來,他還沒有在白天好好地看過她,此刻的止安臉上少了血色,然而日光將她身上陰鬱妖異的氣息衝淡了不少,她站在他麵前,看著他,就像一個單薄而倔強的孩子。

“那好,你等等,我去交待一聲。”他從來不知道怎麼拒絕她。

匆匆返回診視的時候,過道上已有相熟的醫院同事在好奇地張望,他找到吳醫生,說明有事要暫時離開一會,吳醫生笑著應允。

紀廷沒想到止安要帶他去的地方並不需要走出醫院大門,他們繞過門診大樓,直接走到後麵的住院部。走進電梯的時候,止安按了5樓。紀廷對於這裏是輕車熟路,5樓是醫院肝膽專科的重症病房,他有些詫異,“止安,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止安側麵對著他,好像在專注地看著電梯的指示燈,並沒有回答。

電梯並沒有在中途停下來,一路直升上五樓,他們穿過長長的光線昏暗的走道,一路上隻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同樣是醫院,這裏相對於其它地方要多了一份死寂。

紀廷在醫院久了,所以他知道,肝膽科的重症病人死亡率通常比較高,住在這一層樓的很多都是該科的腫瘤晚期患者,幾乎每天都會有病人死去,然後新的病人填補進來,一個地方少了生機,自然就會顯出幾分陰森。

他跟著止安往前走,疑惑和不安同樣困擾著她,可是她什麼也不說,隻是領著他往前,最後,當她駐足在528病房前時,他才感覺到她抓著他的手是異樣的涼。

“止安……”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了她的惶然。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似在做最後的掙紮,最後還是毅然推門進去。

出現在紀廷眼前的病房格局跟紀廷熟悉的雙人病房並無二致,隻不過原本兩張床之間的地方橫著一道厚重的屏風,站在他們的方位完全無法窺見裏邊的情況,屏風外原本應該擺著另一張床的地方被一張簡單的長沙發取代。

如果說這些都不足以讓紀廷驚訝的話,那麼此刻坐在沙發上的人著實讓他吃了一驚。謝斯年絲毫不理會紀廷的驚愕,他隻是在看到止安之後,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是來了?”

止安抿著唇點了點頭,她拉著紀廷走到屏風的旁邊,問謝斯年道:“醒著嗎?”

謝斯年無聲點了點頭,遂對著屏風內的方向,略提高音量說道,“汪茗,她來了。”

紀廷望了止安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屏心靜氣地等待裏邊的反應,很長時間,屏風內半點動靜也無,就在謝斯年臉上也露出了焦灼之後,才有一個聲音說道:“斯年,你去幫我叫護士。”那個聲音很低,語速也很慢,但字字清晰。

謝斯年會意地按亮沙發傍邊的呼叫燈,很快,一個30出頭的護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也沒說什麼,便直接走入屏風背後。裏麵依然沒有傳來對話的聲音,好幾分鍾後,才聽見病床輕微的咯吱聲。

那個護士走了出來,對謝斯年說:“可以進去了,但以她現在的狀況,最好還是不要逗留太久,”